换个平安方。”
老梁叔点点头:“劳烦先生给我的侄儿和没过门的侄媳妇也看看。”说着单手比了个怀抱婴儿的手势:“年纪大了,就盼着孩子们早点开枝散叶。”
吴太医笑道:“您的侄儿好着呢。侄媳妇虽然受了内伤,她根基好,调理的也不错,可比……”吴太医忙笑着转了话题道:“将来给您生上七个八个都没问题。”
钟敏在内室听了,不由脸上一红,心想:“这次真是佼天之幸,托了那丫头的福了,竟然能死里逃生。”
吴太医将大家都看完了,才跟着六爷去了书房,长叹了一声:“惭愧,惭愧,将军为国披荆斩棘,可惜学生才疏学浅竟然帮不了她们姑嫂。”
六爷一呆,忙道:“贱内?她怎么了?”
吴太医见他一脸懵懂:“夫人本来身体就不大好,这次早产正赶上兵荒马乱,也没有将养好。只怕以后子嗣上要艰难些了。”
六爷愕然点了点头,似乎并未领会吴太医所说的子嗣艰难是什么意思。吴太医想了想:“依老夫之拙见,只怕,将军不如另寻它途。”
六爷心想:“什么它途,三娘…”这时才醒过神来,腾地跳起来就往正屋跑,想了想急急忙忙又转了回来,冲着吴太医一揖到地:“劳烦老先生给在下也号个脉。”
吴太医吃惊地看着六爷,见他伸手出来忙也只得将手搭在六爷腕上,这一搭上,不由皱起眉头来:怎么六爷这脉相时而如万马奔腾,时而如薄雾缥渺无际。
六爷盯着吴太医看了半天道:“老先生,你看我这样子,日后子嗣上只怕有些艰难吧。”
吴太医抬头看着六爷,刚要说话,猛然瞧见六爷另一只手按在自己正在号脉的手臂上,想来那稀奇古怪的脉象是他自己拿手一松一紧按出来的,立刻气得胡子都撅起来。偏六爷的混劲儿上来,又往前凑了一步道:“我瞧着…我这子嗣上只怕有些艰难。”
吴太医对上他杀气腾腾的目光,猛然惊醒,立刻知机地说道:“这次将军受了这样的重伤,只怕子嗣上要有些艰难。”
六爷立刻步步紧逼道:“这样的事情,合该瞒着我才对,不如待会儿您说给六奶奶吧。”
吴太医心说:“我瞧了这么多年的病,还真是头一回遇上这样的男子…和那样的姑娘家。真是…这姓夏的一家子人,怎么都透着诡异。”却也只得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令妹也不大好,我也只能开些温补的药,只怕将来子嗣上也不大如意。”
六爷想了想道:“这也没什么,在家里岂不是更自在。”
吴太医搔了搔头,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好半天才吱唔道:“京城那里的名医颇多,比我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能治得好也未可知。”
谁知六爷混不在意:“只要能跟常人一样健健康康的就行了,子嗣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倒是六奶奶听了心里急得不行:“这会儿就算去不了京城,燕北也是卧虎藏龙之地,不如等过了年带九儿回燕北。”说着又有些心虚地看着六爷道:“要我说你也该去看看。”
六爷瞧着六奶奶神色焦急,虽然知道不大合适,心里还是忍不住有几分得意:“今天亏得我机灵。”嘴上却倔犟地说道:“我身体这么好,看什么看。再说了我现在守着城呢,以后有机会到京城述职,瞧一眼也就罢了。倒是你,你再不好好补一补,我上哪里弄来儿子。”
六奶奶一滞,半晌说不出话来,六爷又拍着胸脯道:“爷现在好歹也是个将军了,连个儿子都没有,站出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六奶奶眨了眨眼睛,吭哧了半天,终于挤出来一丝笑容:“吴太医给我开了几剂药,我按时吃就是。你也不要太心急了。”
六爷听了立刻傲然地将头一扭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