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先生过来,说是来探望将军的,只怕是为九儿而来。”
小雨心想:“方大哥肯定要为我遮掩遮掩,这个闻善带来的老先生可就难说了。”想罢眼珠一转说道:“方大哥你有什么法门,能让我看起来病得很重。又不会死的…”
六爷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大过年的,不要胡说。”
小雨吐了吐舌头,解释道:“周炆回去一定会将事情经过说给逸王听。哥哥,如果你是逸王,有我这么一个人在你的身后,你怎么想?”
六爷猛然醒悟心想:“头一个自然是想法子让小雨为他所用,可惜小雨不是个男子,就只剩下娶小雨到他们家里去,我们家姑娘才不要到宫里受闲气,可若是不这样,逸王只怕要除之而后快了。多智近乎妖,放到谁家的后院都不安稳啊。”
这样一想,六爷也急切起来:“方大哥,我…”一跺脚道:“不行,我得去找个太医…”
小雨忙道:“哥哥莫急,这种事找外人哪里妥当,现跟嫂子商量一下,交待好仆妇们才是正理。”
小雨抹了抹窗上的白霜,凑过去瞧见六爷走远了,这才嘻嘻一笑:“他可不好糊弄了,总算是走了。”
说着将手往桌子上一放:“方大哥,你快看看怎么办吧。”
方准也怕六爷一会儿再回来,忙将食指和中指并拢按在小雨的腕上,微微眯着眼睛垂着头。莺儿进来沏茶,乍一瞧这样还真以为方准是个太医。
方准号了好一会,咬了咬下唇,一脸歉意地望了望小雨,慢慢地垂下头去。
莺儿就有些担心:“方爷,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怎么这些日子吃了这么多的补药也不见效……”
方准刚要开口,小雨笑道:“他哪里懂医术,我们正商量着怎么骗人呢。莺儿你去弄几样小点心来,方大哥一路奔波到现在水米没打牙呢。”
莺儿听说她又要骗人,心想:“这还没好利索呢,又惦记着骗谁呢?”摇着头出去了。
小雨瞧着莺儿走了说道:“方大哥,你别骗我,是怎样就怎样,别让我空欢喜一场。”
方准叹了一口气道:“说起来,都是我的错了。早些年,我瞧着你资质好便交了你一些呼吸的法门,本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功夫。只是你天资聪颖。这本就是我们内家功夫的一个入门的基本功…也是后面的基石,偏你又不爱学这些…我也就没跟你深讲,可…没想到就这样竟然也练了五六成了。”
方准说着瞥了小雨一眼:“你从前做什么都不费劲就是因为这个,只是这个东西也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你这是用的狠了。”
小雨呆呆地看着方准,好半天才说道:“那是什么意思?”
方准内疚低下头:“不仅把后来练得…连着天生的根本,都没了…”
小雨腿一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心想:“我才十四岁…转过年才十五,娘那里只怕已经开始琢磨亲事了…要是被他们晓得了,六哥要怎么跟娘交待…”
她纷纷杂杂想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喘过气来说道:“这么说来,我的身子是被掏空了?”
方准点了点头,默然无语。
小雨叹了一口气,心想:“果然这世上还有比死更难受的事情,这个样子,我岂不是要苟延残喘地活下去了。”
小雨不由苦笑:“这样一来,也不用骗了,这都足够应付逸王的人了。方大哥你可千万别跟我家里人说,我爹还不得把我六哥打死。就是他没打死六哥,六哥也活不成了。唉,我还是莽撞了。”
方准脸上一红道:“是我不好,不该教你这东西。既然教了,便该与你说清楚。”
小雨愕然,呷了口茶笑道:“方大哥,不是我笑话你见识少,当时那情形,豺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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