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回宫几日,阳春三月以来,温度都似飙升一般,只高不下。
就这几日,气温骤降,似乎雨夹雪一般,那寒风冷冽吹来,倒堪堪宛若冬季。
前几日,雨夹雪倒是极欢实,因着天气的关系,何凌尚没及她分配任务,就此,这尚书房一事便姑且搁置。
倒是堪堪三番五次的提过,关于那颗丹药的事,便是华爵天服下丹药之时,就是白香进宫之日。
丹药?及让人头痛的丹药。
简澜甩甩头,索性不去多做其想。
那日尚且悠闲,她便撑着一把梅花印烙纸伞,独自一人溜达着去爵青殿。
便是那日,一转弯的地方,简澜望及一团子青色,那团子青色蜷缩在红墙之角。
尚未靠近,便见那人已然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那一身独特的青色倒生生有几分眼熟。
那人双手紧捂着头,这二位就自顾自的掌起了嘴。
亦不知掌了几下,不过,那声音自是响亮,连及离得尚远的简澜觉得他们手力过大,似乎也能感觉是如何的痛。
直到那厮一声令下‘停’的时候。
二人方才止住了动作,仍堪堪跪在地上。
“卫一,将那奴才扔进乱葬岗,他似乎知晓的太多了。”
卫一领命,一把将那身材瘦削的小太监扛在肩上,不做停留,翩然而去。
卫二上前去,惯性的掏出一方纯白丝帕。
那厮便接过去,优雅的擦了擦双手,倒是狠厉疾色道“卫二,你倒说说,这些许年来,我可曾动过你一指?”
“尚没。”那家伙倒是颇为诚实。
那厮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恐是动了八分力,卫二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亦是不用多想,嘴角渗出鲜血。
卫二连滚带爬的爬起来,上前去拉他的衣袍,似哽咽道“属下知错了,犯了殿下的大忌,及殿下最危急的时刻确未出现在你眼前,属下……但求一死。”
华爵云忽然忆起。
便是那年,银州水患,他被父皇派去银州赈灾。
途中押运了不少赈灾物资。
尚未到银州,他便遇见了卫二。
当时,卫二正在被一群恶人活埋,便是几个人挖土,其中那满脸横肉的家伙手里握着一支羊脂梅花钗。
及钗头拍打着卫二的脸颊,霸道说“小爷说是我的便是我的,你便是及自己的性命安危不顾,偏生自我手里夺去,这不是老虎嘴里拔牙?如今……你被埋在这里,只不过多了一座无名坟墓,及那水患一众人的其中之一。”
“那羊脂梅花钗本是我娘最后留及的遗物,你这种做法,及强盗又甚区别?”
仅一句话,倒是惹来一众人的狂癫之笑。
那时,在泥土及过他胸膛的一刻,华爵天自马上跃起,区区几下便扭断了所有人的脖子。
接着,将卫二自泥土中拉出来,尚未问及有关他的一切,便冷漠转身,欲翩然而去。
那卫二瞬间跪下去,道“弘毅如今无家可归,敢问大侠能否收留于我,即便是当牛做马,亦报答再造之恩。”
“不用了。”
仅三个字,便冷声拒绝。
后来,那弘毅实属无处可去,那时也一身破衣烂衫,衣不蔽体,手里仅握着那支羊脂梅花簪。
亦不知道他当时为何会收留他。
反正,最后便收留了,还及他起名卫二,那弘毅当时也是高兴的紧,虽在银州水患中失去了自己的生母,便是因祸得福,进了皇宫,作了四皇子的奴才。
那时,简澜暗自庆幸,自己便是极端幸运,及那小太监挡了灾荒,确并不知晓,实则自己行踪泄露,正处于危险来临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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