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为云裳一一穿好了。刚穿好了衣裳,国公夫人便从外面走了回来,眉头紧紧皱着,“你怀孕之事不是骗人的?”
云裳心中咯噔一下,顾左右而言他,“胎儿一切都很好,裳儿自个儿便是个大夫,自然不会让自个儿有什么危险。”
国公夫人冷笑一声,声音猛地便拔高了几分,“好啊你,还真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啊,刚刚才怀孕便骑着马四处乱跑,就不知道爱惜自个儿的身子,若是你腹中孩子有了什么事,有得你哭的。怀孕女子身子本就娇贵,若是落了胎便更是难以调理,落下什么病根子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国公夫人虽然是担心云裳腹中孩子的安危,却也不停地关心着云裳的身子,云裳胸中升起一抹温暖,连忙拉着国公夫人撒娇道,“裳儿这不是担心王爷嘛,王爷留下那禁卫军调遣令,裳儿若不出这样的计策,根本无法脱身啊。外祖母你相信裳儿,裳儿绝对不曾拿自己的身子和自己腹中的孩子开玩笑,裳儿从小便学医理,知晓如何保护自己的。”
国公夫人面色虽然仍旧有些冷冷地,却也比方才好了许多,只冷哼了一声道,“还算你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还知道坐马车晚些回来,若是你像浅柳一样,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云裳这才想起回来之后并未瞧见浅柳,听国公夫人这般一说,便也连忙问道,“裳儿回来这么一会儿了,怎么没瞧见浅柳呢?”
国公夫人冷冷地看了云裳一眼,哼了一声,“你那丫鬟真像个不要命的一样,那天跑到国公府的时候几乎去了半条命,似是好几天不曾休息且一直处于十分紧张的状态,我瞧着那眼珠子都快要脱框了,面色跟鬼也差不了多少了。且因着长时间御马奔驰,整个大腿都磨破了皮,流了些血,又因为没有时间处理,血肉跟裤子粘到了一起,那日我让大夫来帮她处理伤口的时候,简直是惨不忍睹的,血肉模糊啊。我让她这两日都在屋中好生休息,派了个小丫鬟在那边照顾着,现在只怕她还不知道你已经回府的消息呢。”
云裳咬了咬唇,心中有些发紧,咬着牙站起身来道,“我得去瞧瞧她。”
国公夫人倒也不阻止,瞧着云裳吩咐着浅酌拿了狐裘披风过来披上,又拿了汤婆子,才带着浅酌出了门,朝着浅柳和浅酌住的屋子。
云裳一面走着,一面低声问着身后的浅酌道,“你还没有回过院子?”
浅酌的面上亦是一片担忧之色,听见云裳这般问,才连忙回过神来道,“未曾,回来之后便一直都在小院儿中忙着,还未来得及回去呢。”
浅柳和浅酌住的屋子便在院子稍稍靠后面一些的位置,哪儿有一排屋子,云裳走进屋中便闻到一股药的味道,云裳急忙快走了脚步走到屋子门口,便听见有个细细的声音说着话,“浅柳姐姐,这药尚有些烫,你过会儿喝吧。”
浅柳低低应了一声是,云裳从门口抬脚踏了进去,屋中的人便都将目光转了过来,浅柳的眼中猛地便染上了一抹喜悦,掀开被子便欲下床。
云裳急忙走到床边将她按住,顺势便在床边坐了下来,“不用起了,你伤得这般重还只顾着行礼。”
浅酌让那屋中侍候着的小丫鬟退了下去,云裳才带着几分责备地望着浅柳道,“你倒是只知道劝我爱惜自个儿的身子,放到你自己身上你倒是丝毫也不知怜惜,虽说事情紧急,却也没有到让你那般不要命的情况。让我瞧瞧伤得如何了,我那儿倒是有不少好药,待会儿让浅酌给你送些过来。你这个傻丫头,平日里瞧着倒是沉稳冷静的模样,怎生有时候也这般直肠子呢。”
浅柳轻轻笑了笑道,“伤口瞧着有些不好看,奴婢可不敢让王妃看,不过只是瞧着瘆人,其实伤倒是不见得有多严重,这几日国公夫人亦是吩咐下人拿了许多名贵的药来搽了。王妃不必担心,再过个三五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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