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才行。
明神宗扬起杂乱无章的眉毛,沉声叹道:“黑山天王,这么多年了。你还想着朕当年对你的压制。在我修炼真武神通失败之际,竟集结了势可敌国的大军来对付我。你真当朕的人王道通是吃素的吗?朕统领的江山,在当年能击败你,现在也能再一次的战胜你!”
夙夜的深宫之内,显得极为萧条。曾今跟现在,都辉煌一极的殿堂此刻却只有明神宗跟一位老奴,两人目光互相凝视,倾述着彼此心中如堵的愁绪。
片刻后,殿堂之外传来钟鼓之声,一位大力士剑履入内,见明神宗后,俯身跪拜道:“陛下,御史大夫户刘大人求见。”
明神宗龙威释放,黑着脸问道:“他来干什么?”
大力士道:“他说是要呈请庞太师在东面防线的军情。”
“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军机要事,岂是他一个御史大夫能管的?”
“末将这便去斥退他。”
“不必了。既然来了,朕倒要看看,他有什么事。”明神宗知道庞太师屯兵东部边陲,此刻还以为是边陲的军情要事。
明神宗在大力士的护卫下,到达前殿。便看到那刘御史正虔诚的跪服在地。
明神宗略一皱眉,觉得这货不只是来汇报军情那么简单。
“刘御史,前线战事可吃紧?”
刘御史跟牛皮糖似的面孔再也绷不住了,只见他双手颤颤巍巍的匍匐在地,嚎啕大哭道:“老臣总算是见到陛下了。”
明神宗吁了口气,他看到刘御史这幅模样,已经断定他前来的目的跟前线的战事无关了。明神宗举身走到龙椅上坐下,垂问道:“爱卿,如此唐突的来找朕,可为何事啊?”
刘御史点头捣蒜道:“陛下,老臣希望陛下能够为我申冤啊。”
“你有何怨仇啊?”明神宗奇道。
刘御使颤颤巍巍道:“是……是老臣的义子。”
明神宗立即板着脸,冷漠道:“你说的是庞太师的儿子吧。”
要说朝中有人结党营私,倒不至于。明神宗相信他们没有那个胆量,可是要论儿女亲家。御史大夫刘能跟庞太师还真是奇葩的一对。
在十八年前,庞太师还只是一名御前参军,刘能便是御史大夫。两个人都喜欢高谈论阔,谈论山河风月,说白了,骨子里都有一种装比的属性在作祟。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两个人就约定,将来有子嗣后,要做一对亲家。可是,到了后来,两家剩的孩子都是带把的。
眼看亲家做不成了,无奈之下,两人只好让自己的儿子互认对方为义父。
也算是了却了当年装比之后,约定好的一桩心事。
这样奇葩的故事,当年朝野皆知。所有人都认为,两人是王八对绿豆,可是两人不然。他们坚定的秉承着两人是伯牙与子期,管仲跟乐毅。
明神宗还是知道他们有几斤几两的,故而也就没有放在心上,闲暇之余,权且当个笑话来互相逗乐一番。
如今,刘御使亲自来做说客,号称自己的人受了委屈。明神宗当即断定,御使这是为庞太师来伸冤的。
扑通,刘御使双膝跪地,磕头道:“陛下圣明啊。老臣说的就是庞太师的儿子,也是老臣的义子,庞跃。他被夜欢打伤,五脏六腑似要碎裂。性命堪忧。陛下,夜欢虽是仙门中人,可他目无王法,在宫城之内肆意殴打朝廷命官的子嗣,这件事情若是不处理的话,会让远在边陲御敌的太师心寒啊!”
明神宗心中懊恼无比,刘御使说的话,他还真的考虑过。
现在朝廷四面战乱,正是用人之际。他作为帝王,也不想让任何一方吃罪。本以为这件事情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曾想,御史大夫居然亲自来伸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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