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战争带来的创伤需要十年甚至是二十年才能够抚平。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
他将木盒放回书架后,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看着她温和的道:“这么多年殷公子一直都想挑起赤狄和大周之间的战争。当年的战争他便参与其中。”
“你怨恨他,现在知道他还活着,是不是也欲派人刺杀?”清水逼问。
他笑着摇了下头,“当年最主要的也是皇上和寒王等主战派想扩张版图,所以发兵,殷公子不过是顺势而为,其实究根到底并不是殷公子的过错。只是这一次,我会阻止他所为,也包括你。”
清水不屑地冷笑一声,“赤狄想掠取更多,大周想一雪前耻,就不可能相安无事。主将主战,这场战来的只是早晚罢了。即便是没有表哥,你认为你阻止得了吗?赤狄与大周之间战战和和c恩恩怨怨上百年,赤狄若是不能够灭了大周,就别妄想能够永无战事。”
荆元麟拿过的书册还没有翻开便又放了回去。清水所言,他岂会不知,他只是期盼能够少一场战争就少一场。清水的心思和目的他也是清清楚楚,他想劝她,还是闭了口,因为他知道他劝不了清水。他想帮她,可又不能够用赤狄做棋子。
忽然觉得书房内的气氛有些沉闷,他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抬头望去,明月当空,外面月光皎洁,照的他脸庞泛着朦胧的光。
清水走上前一步,问:“今日皇上召你入宫,应该也是为了大周的事情吧?”
他顿了下,慢慢的垂下头,目光俯视窗外湖面上的明月,秋风吹起,月光在涟漪中荡开,晃得有些目眩。他幽幽的开口道:“是关于刺杀皇甫卓的事情。”
转过身,背对着月光,一阵风起,将他身后的发丝吹到了脸颊上。雪白的袍子,墨色的长发,在朦胧的月光和灯光的映衬下,有几分森然。
“皇上降罪于你?”
他淡淡的一笑,回走到书案边,“未有。”
皇上如此爽快的松了口?“你向皇上保证了什么?是继续的刺杀吗?为什么不让我去?”还故意的派人将她从白玉城带回来,她并不认为自己会比秦复辰差。
“打打杀杀是男人的事情。”他柔声道。
清水又是一声冷笑,“那你为什么还让秦复辰教我武功?”不就是向让她成为他更锋利的一把剑,最有杀伤力的棋子吗?
荆元麟垂首看着书案沉默了许久后,低低声音道:“我后悔了。”抬头看着她,嘴角牵起一丝玩味的笑。
清水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此人可还真是反复无常,心思诡变难猜。
“已经深夜了,你也该回飘絮苑了。”他懒懒的说了一句,似乎也没有再搭理她的意思。
清水悻悻然的离开。他颓然的坐在书案后,将整个身子陷入到椅子中,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和无力感弥漫全身,好似经过一场厮杀后,满身伤痕精疲力竭的士兵。
他拧了拧眉心,看着已经空了的木盒子,叫来了灵修,命令道:“今夜水墨阁守夜的侍卫,每人杖责三十,再有失职者,杖毙。”
灵修领命退了下去。
次日,荆元麟在一间茶楼临水的小筑中煮着茶,凉风习习,没有寒意,很是舒爽。灵修在门前禀道:“连将军来了。”
慕容连峰走近了些,拱手施了一礼。“卑职见过肃王。”
他做了个请的姿势,慕容连峰道了声谢在其对面坐。“肃王传卑职来,不知是有何吩咐?”
荆元麟不紧不慢的沏了一杯茶端到他面前,温和的笑着道:“难道本王不能够请连将军喝杯茶吗?”随手为自己被沏了一杯。
慕容连峰瞥了眼面前的茶盏,茶色青碧,香气扑鼻,和殷商沏茶的工夫有的一拼。
“卑职与肃王素来并无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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