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白幽,你干什么去!”姜墨被王妃带走,白幽急得团团转,直想往屋里冲。
“咱们就这么让二爷走了!”白幽急道。
“不然呢,王妃娘娘,咱们拦不得。”朱晌叹了口道。
“可是,可是你明明知道二爷对咱们爷来说有多重要的!
要是爷醒来瞧不见二爷怕是又要哎呀!不行,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啊!”白幽真是急得团团转。
“你糊涂!王妃娘娘是二爷什么人啊!能亏了二爷!她只能比咱们更心疼二爷!
我瞧着娘娘不过是担心二爷在咱们这不好养伤罢了,不过也是,咱们这连个能使唤得上的得力侍女都没几个,二爷也确实不方便在这养伤。
再说了宗广王府嘛,又不远,等咱爷醒来,知道这事也不会太着急的。
倒是你,再这么毛毛躁躁的,我看就得让咱们爷把你扔回军营里再练练了!”朱晌无奈道。
“不是,我,我这不也是着急嘛!咱们爷可不能再出事了!”白幽被说得一脸郁闷。
“行了,你急我不急啊!二爷都安然回来了还能出什么事?别忘了咱们爷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好了,别耷拉着一张脸了,进去先瞧瞧咱们爷怎么样了。”朱晌无奈地拉着白幽进屋去了
等皇帝回到宫中,天色已经黑了。
养心殿内,待批的奏折还堆积如山地摆放在御案之上,纹丝未动。
皇帝此刻比之前更没有心情搭理那些东西,倒头躺在软榻之上,一副头疼不已的模样。
王公公瞧着心疼,想要帮皇帝叫太医,却被皇帝制止了。
“皇上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王公公当然知道这是皇帝的心病,太医来了也是无济于事的,可是心病再这么耗下去身体总要受不了的啊。
“呼王公公,你说那丫头会不会记恨朕,就跟宗广他们一样?”皇帝犹豫了许久还是问出了这个担心。
“皇上”这个问题让王公公一时间有些难以回答,毕竟姜二爷的事跟宗广王爷的事还真不能混作一谈,更没办法比较。
宗广王爷的事情那是早些年的遗留问题,有些伤痕哪里就是一朝一夕能化解的呢,可姜墨姜二爷不同,她的事情没有那么深,可也简单不了。
王公公犹豫了再三,这才缓缓开口道:“主子,这事不能这么看宗广王爷的事,您不也说过嘛,到底之前时间太久了,不也得给他们些恢复的时间嘛,您是父亲,儿子偶尔有些不满情绪,奴才知道您也是能包容的。
至于姜二爷嘛,您其实更不用太担心了。
想必您也看得出来,她还是心疼您的,不然,就以她的脾气怕是早就闹开了。
您忘了之前小王爷挨欺负的事了?二爷她可还真没怕过什么呢。
可下午那会,二爷却什么话都没有说,更没跟您跟前请求什么,多少也是把您放在第一位了”王公公一字一句地淡淡说道。
“呼是啊,朕何尝不知,以那丫头的乖张不羁的性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死里逃生,是该闹脾气的。
可她今天个那般态度,那样隐忍不发,倒叫朕越发觉得亏欠啊。”皇帝抚着额头,语气有些沉重。
“是啊,别说主子您了,就是奴才都觉得心里不落忍的。
二爷虽说性子不羁了些,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正儿八经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正是要过无忧无虑日子的时候,偏就遭此大难,差点没了性命,如今好不容易老天庇佑能好模好样的回来,却连个发泄委屈的地方都没有。
一个小丫头的,哪里就来得那般坚韧了,皇上,咱们是不是唉”这话既是王公公的心里话,也是他故意要说给皇帝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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