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冒出的胡渣让整个人看起来无力又苍老许多,脚下竟然还穿着两只不一样的拖鞋,穿了一件破洞的T恤出来就算了,还穿反了,李安伦不禁心疼,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邋遢的爹地,从小到大,一次都没有。爹地总是要事在身,很多国家要事要忙,家里也总有访客,所以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家里,为了不时之需,他的爹地总是西装革履,发胶满头的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如今站在他眼前的男人,真的是他的爹地吗?是!是他最最亲近的爹地,是他最最真实的爹地。
路易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撑下去,areyouok?他要怎么回答,无论哪一种回答都会让儿子一眼看穿,他摇摇头,恩,很累了,一点也不ok啊。他又想点燃一根香烟,被李安伦制止,一把夺过他手指缝的烟,他不依不饶,几近央求,“安伦,让爹地抽一根吧。”
难受,非常难受!
那种知道自己随时有可能失去一个亲人的感觉无比的难受,那种无能为力不能代替自己妻子受罪的感觉特别难受,他该怎么办,怎么才能够换回他的妻子,他不知道。失落失望失意一起在他心灵深处扎根着,稍微碰一碰就疼痛无比,绝望就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正在一点一点掐紧他的咽喉,让他一点一点窒息。
李安伦听着这句话也舒服不到哪里去,他心疼妈咪,更心疼他的爹地啊,是非常恩爱的夫妻,是他最开始对夫妻最美好的一个理解,爹地妈咪也是自己最羡慕的爱情。在爹地妈咪身上看到的是慢慢的爱,对一个家庭的爱,对所有爱情最美好的诠释。他小时候一直在想,以后有了妻子,他也要想爹地宠爱妈咪一样宠爱自己的妻子,而他的妻子必须是陆冬暖,否则他就一生不娶。
很庆幸,妻子是陆冬暖,而心里自己默默承诺的他也做到了。
“爹地,我们人生中许多人来来去去,最终都变成我们生命中的过客。妈咪是你我最亲近的人儿,我也舍不得妈咪受苦生病,但是我也不想看到爹地这样的一幅模样。妈咪说过,她最讨厌爹地抽烟了,如果让妈咪知道爹地今天就抽了这么多的烟,她该多生气啊。”,爹地的身体一向不是很好,以前总是咳嗽和咽喉炎,都是抽烟抽的,后来妈咪拿出离婚当理由逼着爹地强制戒烟,效果显著,很快爹地的烟瘾也就慢慢慢慢的在爹地的努力下彻底没了。
人在难过的时候,有些人会选择不吃不喝,有些还会选择暴饮暴食,借酒消愁,他的爹地不会喝酒只会抽烟,想必这几天难受极了,才会重新抽上了烟。
路易斯认真的听着李安伦说话,说的都没错可真的难受,“只要她能醒来,打我都没问题。还有谁能来说我,你妈咪……怕是熬不过这一劫了……安伦,爹地难受啊,爹地是真的难受啊……”
男人哭起来都像是孩子,他的爹地也不意外,男子汉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是对最为亲近的人即将面临死亡结局的痛惜。
李安伦扶着自己的爹地靠在他的肩头,不知不觉,他这个当儿子的,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在慢慢的肩负起家庭的重担,成为家里的顶梁柱,成为家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成为父母的依靠,妻子的后盾,孩子的保护伞。
他像是拍李贝拉一样的拍着他的爹地,“爹地,妈咪这里有我呢,你先去房间好好休息好吗?妈咪有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过来,你放心吧,我已经联系了这方面的专家朋友,他们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他没有叫司麦辰过来,现在第一犯罪集团正在全神贯注的对付罗斯柴尔德,叫的是一个权威的女性专家,懂得多,司麦辰是全能,但也不是样样精通,所以,还是请外援吧。
路易斯疲惫至极却不想离去,奈于身体真的有些撑不住,李安伦扶着他去房间休息,路易斯入睡很快,沾床就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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