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睡起来腰都会痛。陆冬暖瞪大了眼睛,这个沙发上此时此刻正睡着一个男人呢,把自己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的男人。
沙发明显容不下躺着的男人,男人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全露出来,陆冬暖惊讶的看着这双腿,看这双腿是李安伦?不不不,不太可能啊,昨天他忙的连回自己短信的时间都没有,自己睡觉的时候都十一点多了,那么晚了,李安伦来的可能性再大,她觉得李安伦也不会睡在这个沙发上。那是谁?傅夏凉?这个也不太可能阿,傅夏凉怎么着也是同床共枕了两个多月的人,对他的腿型还是挺了解的,看着就不像是傅夏凉的。难不成是小六?小六身材很好,一双腿也是又长又细又直的,而且,写个躺着的人穿着西装裤和一双闪亮的皮鞋……再回想李小六昨天的穿着,差点没给机智的自己鼓掌,对嘛,这分明就是李小六本人。不过不过,小六为什么会睡在沙发上?她不禁产生质疑,但再怎么质疑,她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就且当是小六吧。她无聊至极,早起看手机对眼睛也不好,干脆就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着。
沙发上的李安伦因为沙发太过于柔软,辗转反侧,因为不舒服发出闷嗯的声音,声音虽然很小声,但是在一个极为安静的病房,陆冬暖就算躺在门口的地板上她也听见,更何况床和沙发还没五米远呢。
陆冬暖一时间炸红了脸,这这这声音,明明就是李安伦的啊,她烦躁的揪着自己的头发,我的妈呀,这是哪一出啊?李安伦怎么会在自己的病房里?他他他他不是有工作的嘛?
陆冬暖拿起自己的手机,翻阅着短信记录,最后一条短信就是她发出去的感谢信,显示已读,但却没有回复。李安伦什么时候来的她根本没有任何感觉好不好,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来的?她也想知道。
文件资料被风吹了一地,陆冬暖是个有强迫症的姑娘,看到了不能装作没看到,可是她更害怕吵醒李安伦。她坐起身,看着蒙头盖脸的李安伦,轻轻叹气,看来李安伦昨天是工作到神志不清了才埋头就睡,要问她为什么知道?嘿嘿……
李安伦的黑色钢笔没有盖好盖子掉落在地毯上,笔尖碰到了地毯被迅速吸走了一些笔墨,地毯上都晕开了一滩黑色的墨迹。文件散落一地可能是晚上被风从桌子上吹到地上的,也有可能是李安伦太困了,那拿文件的手不自觉的松开散落了。
李安伦在她眼里就是什么事情都会做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那种男人啊,看上去就是干净清爽型的,这个样子,还真是没有机会见到呢。
这个点算是清晨,虽说初春,但也还是凉意阵阵。陆冬暖看李安伦盖的毛毯并不厚实,她下床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穿好外套,又抱起自己床上的那床轻薄的昨天晚上李安伦给她盖的被褥,轻轻的抱起,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沙发边上,用以为李安伦醒不了的幅度给李安伦盖着被子。
李安伦也的确醒不来,他的生物钟一般都是八点半,长久以来已经是一种习惯了。他不喜欢被打扰,盖个被子还不至于把他盖醒,幸好幸好自己动作很轻,陆冬暖还暗自庆幸。
帮他收拾起散落一地的文件,叠好整齐的放在了桌子上,又弯腰捡起钢笔,笔尖有点损坏,墨水全部都洒了出来,看来用不了了,就算用的了肯定也不如以前了。这支钢笔牌子很简单也很实惠,就是随处可见的英雄牌钢笔,陆冬暖看着英雄的,又陷入发呆。
走至门口,打开暖气,昨天夜里还是冷的,李安伦就盖那么点厚的毛毯不知道会不会感冒。她轻轻的开门,轻轻的,轻轻的走出去。
菲菲在老远就看见陆冬暖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啥,她把手中的文件交给同行的护士,然后交代了几句,就朝着陆冬暖走过来,“暖暖姐,你在干嘛?”
陆冬暖赶紧嘘了一声,表情紧张,菲菲嗓门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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