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临江了,想和朋友见见面。有些心里话呀,想和你说一说。”
宋刚一惊,知道议论的话题是真的了,忙问:“真的?安排什么位子?”
“老了,没用了,到省政协,副主席。”贺新国显得郁闷,“我也才五十出头,没想到这位子来得这么快。唉,休息吧,也好。”
宋刚怔怔地不好怎么说,祝贺吧?省级领导,也可以说祝贺,但显然贺新国不愿意在这个位子上干,那是属于安置的位子,明摆着,他这辈子就在这位子上打句号了。
贺新国看宋刚没说话,他说:“老弟,感谢这几年你对我的支持。从江城煤矿透水事件开始,到临江这一年,你对我的支持是最多的了。从内心来讲,我非常感激。在你老弟面前,我不隐瞒,也没忌讳,这位子我很不愿意。但又有什么办法?人家要挤我走,不走也不行了哟。”
宋刚一听此言,知道他和郭开兴结怨很深,显然,贺新国把他今天的处境归罪于郭开兴。宋刚想,这开导的话怎么说呢?只好说:“其实呀,您现在这身体,轻松一点也非坏事。人一辈子,为了啥?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话是这么说,”贺新国幽幽地说,伤感的神态显出对权势的无限留恋,“你还年轻,年龄是资本,什么事都可以重新来过,所以,你不会理解。唉,不说了,还是说正事吧。宋刚,具体的人事安排现在还没出来,这几天省委组织部会来临江考察。本来,我是想推荐你进常委,但争的人很多,就连那个梅县的欧阳志勇也在努力。我推是推了你,听口气,可能性不大。我今天就是告诉你这事。郭开兴、王兴福,这两人那,都不怎么的,人品嘛,我不想多说,你也清楚。但是,这两人都在拼命走关系,看来,他们的希望很大。今天啊,真要是他们两个一搭档呢,临江就热闹了,非临江人之福呀。肖策良还不错,要是肖策良接市长的位子,你接常务副市长就好了。但是,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不大了。唉,我也没法子,过气的人,能够有什么影响力哟?宋刚,耐着性子吧,再等等,过两年,应该就有希望了。不过呢,这一年,你忍得比较好,可是,就是你忍,你也还招来不少的麻烦,我看,必要时你也可以暴发暴发,对有些人呀,你越是忍他越是欺负你。”
宋刚明白了,贺新国希望自己在郭开兴和王兴福面前别过度忍耐,该发威时发威,也就是今晚贺新国找他的目的,他希望宋刚别让他们太过地太轻轻松松了。看来,他们之间的结怨实在是太深了。
宋刚笑了笑,说:“书记,我会把握分寸,我宋刚还没怕过谁。我呀,对弱势者从不欺负,哪怕这人很差劲,我也不会跟他们计较,对愚蠢者呢,我喜欢一笑了之,他蠢,我难道堕落到他们一样,也跟着他们蠢?我在您面前也没什么忌讳的话,王兴福,前一段时期拼命地整我,我没跟他计较,为什么?愚蠢者也。呵呵,书记,我这人呀,逢强不怕、逢弱不欺。至于进常委一事,我不但没想法,要真是郭开兴和王兴福主政,我还不想进呢,在外面做做逍遥派,学学那什么‘凌波微步’,跑得快。”
贺新国也“哈哈”地笑出声来,说:“你的能耐我是清楚的,你逢强不弱是早有名气,我只是担心他们会不断给你小鞋穿,你就是会‘凌波微步’,只怕也凌波微步不起来。”
宋刚说:“放心,放心,我宋刚这自信些还是有的,谁真是做得太过分过分,给我小鞋穿,我把小鞋一脱,把这臭鞋砸在他脸上,让他无脸见人。”
“哈哈,这才是宋刚老弟的性格。”说完,贺新国突然又问:“……你到底得罪谁了?”
宋刚一愣,疑惑地问:“什么?我得罪谁,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得罪中央领导了吗?”贺新国问,“你受处分的事。”
宋刚哈哈一笑,“哦?你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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