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起来没完。
伴随着密斯特胡端庄秀丽的步伐,米小豆的手机开始平稳地有节奏的连续地没完没了的响起来。
等灯等灯等灯,等灯等灯等灯。
密斯特胡是多么的刁钻,锐利的目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就直勾勾地甩了过来。
手机的震动功能已经坏了很久,因为平时也没人找她,米小豆也没舍得花钱去修。
密斯特胡的专业课,谁敢造次。
此时教室里静得一个喷嚏都能掀房顶,如此特别的手机铃声已然响彻云霄。
米小豆手忙脚乱的从包里翻出手自己的古董诺基亚。
尼玛,还死机。
一万匹草泥马从米小豆的心里奔腾而过。
被迫无奈地某人刚要扣电板,跟随了她多年的小诺终于受不了这种众目睽睽之下被扒光赤果的侮辱,含冤带屈地冲向地面摔了个粉身碎骨。
呵呵呵呵呵呵,旁边的同学笑起来。
米小豆愣住了,除了电脑这就是她第二宝贵的家用电器了。
笑笑笑,笑你妈了个叽。
米小豆黑着脸从地上一块一块的将小诺的尸体捡到桌子上。
苦涩的液体在眼眶里打了个转。
她穷,她认了。
但她永远适应不了这种难堪。
密斯特胡严肃地看着这一切,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无论在米小豆的心里这一刻是多么的惊涛骇浪,生活都不会因此而停止。
课一样要上,笔记依然要写,作业还是得jiāo。
下了课,米小豆埋着头逃兵一样冲出教室。
她害怕,害怕有人再笑她。
笑她的古董诺基亚,笑她的穷。
道理谁都懂,莫笑少年穷。
但是事到临头,又有几个人不是欺软怕硬打落水狗呢。
她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种令人尴尬的境地,什么时候才能扬眉吐气出人头地?
“小豆,你等等我!”米小豆听见叫声脚下本能地顿住,赵宝宝抱着书包跟上来,“你还发烧呢,走那么快干什么!”
“没什么,怕抢不到好位置。”米小豆敷衍道。
“刚才是谁给你打电话啊?”赵宝宝挽着她的胳膊,“你回电话了吗?”
“没。”米小豆咬了咬牙,“回去再说吧。”
赵宝宝看她不高兴,就没再多说话。
下了课,简单地吃了午饭。
米小豆在医务室拿了点yào赶去给妈妈汇钱。
梁寅转给她的18000,米小豆咬了咬牙全都转了过去。
家里需要用钱。
一路上赵宝宝只默默地跟着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米小豆停在超市里的毛巾货架前,才拽住她的袖子说,“你要是给我买的,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米小豆拗不过她,最后按照赵宝宝的要求一人买了一串糖葫芦。
“你怎么啦?”回寝室的路上,赵宝宝一边故作专心地嚼着糖葫芦,一边装作随意地问,“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有什么事情不开心?”
“没什么啊。”米小豆舔着糖衣吃得也很专心。
“我还不知道你,你要是没事,早跑回去打游戏了。”赵宝宝拉住她的手,“快说,你怎么啦?你说出来我才知道怎么帮你啊。”
“真没事。”米小豆勉强地笑笑,“可能是打游戏打累了吧,每天开那么多号,忙来忙去也就那么回事。虽然能赚点小钱,但毕竟不能长久。不知道这样下去有什么意义。”
“谁说没有意义啊?”赵宝宝瞪大了眼睛,认真地看着她,“你忘了你说过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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