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但平时已是封闭了全身毛孔、泄殖腔道,连呼吸都几乎停顿,基本免疫了毒素的侵蚀。但这“基本”可不包括最猛恶之药。鸠摩之所以能以渡劫前期的修为在门主大位上一坐多年,与他分庭抗礼,正是因为她的毒素可以伤及仙人之体,琅琊对她还是抱有几分忌惮的。
在他毫不知情的前提下,如果鸠摩当真趁着“控影”天赋在他身上生效的一刹那施毒,应付起来的确是相当棘手了。
长天又微微一笑道:“另外,你可知‘惊风雨’也在她手上么?她若令一个隐卫持着来对付你,拼着性命不要也能致你重伤。你可有第二个替死人偶在手?”当日端木彦逃窜时,曾用出‘惊风雨’这支,以肉身三分之二的生命力为代价,请出了一个“醢”字,居然能够打伤琅琊,若非血梧桐制成的替死人偶生效,这位仙人免不了要流上一些仙人之血了。若这支以修为境界更高的隐卫来施展,又会产生什么效果呢?
琅琊吓了一跳:“端木彦的‘惊风雨’?这么说来,阴九幽那个分身已经……”
“当时就已经死在我们的围猎之中了。”宁小闲笑道,“若无几分相搏的把握,我怎么敢拿自己和手下的命来作赌注呢,琅琊大人?”
琅琊怔立半晌,方才自嘲一笑:“隐流当中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居然今日才知,看来莫要笑话鸠摩了,我自己也并不如何称职。”
鸠摩在一旁怒道:“你竟是一直都在笑话我么?”
琅琊心情也不佳,转头冷冷望了她一眼:“你能被鹤长老打败,就不能容人笑话么?”
眼看这两人就要吵起来,长天挥了挥手道:“日后各行其是就好,莫要吵闹,都出去吧。”着宁小闲将这两人送出了神魔狱。
此时琅琊对宁小闲的态度可就客气得多了,谈了几句即告辞了。今晚对他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牵挂了无数年的夙愿一朝得偿,巴蛇之力从此再不能束缚于他。然而代价极其高昂,乃是对他长天发下的心盟血誓。连他自己也茫然,这到底是变得更自由了,还是更不自由了?即使他有仙人心境,此刻心里头恐怕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幸好公输昭拍了拍他的肩膀,陪同他一起离开了。
这是一对儿好基友啊。宁小闲望着他俩的背影消失不见,这才转头问鸠摩:“我们在隐流还要呆上一段时间,你该不会想都留在神魔狱内吧?”
鸠摩一呆,想了想才涩然道:“不啊,我回原来的住处去。”她自战败之后就失去了门主的权力,现在再回那栋宅院,里面的侍女守卫恐怕也都撤离了,偌大的宅子只有一个人住。然而最令她不愿面对的,还是众人对她的议论。
然而这些苦果,都必须由她自己担着。她转过身,月光拖长了影子,亦显落寞。
眼见得所有人都离开了,宁小闲才慢慢迈动步伐,往自己的小院方向信步而去。琅琊已经归服,她在隐流的最大阻碍已经拔除。说实话,她也长嘘了一口气。以她手中的法器和势力,真要对付这样一个渡劫成功的仙人也是没甚把握,就算天时地利人和全部占尽了能拿得下他,在场的人不知道要死剩几个。这可都是她手中得力的将士,真有大量伤亡,怎可能不心疼?如此这样和平解决,自然是最理想不过。
夜色中的巴蛇森林,依然生机勃勃,她走在路上,一边和长天闲聊,一国欣赏无数昆虫和蛙类的大合唱,还有各种野兽稀奇古怪的求偶声。
呵,毕竟是春天来了。
现在,属于她的西行路已经结束了。她现在所要回返的那栋小院,是不是一个可以称为“家”的地方?她也不知道呢。她在华夏听过一句话:家之所在,心之所安。那么,她能安心了么?
这一个晚上,月朗星稀。然而沐浴在这明亮月光下的许多人,心里却似有雾气萦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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