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巳时三刻是圣人最难熬的“搞完去死”阶段。这半个时辰,他们恨不能把被女皇陛下宠幸的所有细节都放大在我面前。我得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是在宫里而不是在男-妓营里。即使我列出了“坤宁殿八荣八耻”,依然挡不住他们日益高超的各种隐晦的xìng炫耀。
禁足的第三天。
坤宁殿八卦总舵主秦重阳正在向我汇报:“圣人请放心,宫内风平浪静,秦昭武很得盛宠,陛下已经连续三夜留宿勤德殿了。”
我放下手中的《大周皇宫守则》,掐指一算,还有两天就该女皇陛下小日子了,秦安可以休息七天。但后宫的男人们将进入每个月白热化的争宠斗争中为了抢夺女皇陛下能够重新翻牌子的第一夜。唉。
重阳平静地上前替我合上《大周皇宫守则》书皮,我老脸一红,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个书皮里包着我的原创同人自传BL纯爱小黄书《我家二哥》。不过我还是愿意自己是个假正经。
我故作镇静地端起白玉茶盏:“尚寝局那些漏斗似的嘴,还有什么大料?”
重阳垂头,越发平静的声音传来:“尚寝局传出来,这几夜,每夜勤德殿传水都三四次,昨夜净房都像发大水被淹了似的。”
我被呛得咳了好几声,脸上直发烧。不就是小小的鸳鸯浴大战水漫金山,我的小黄书里也可以有。二哥和我,嗯嗯,有点羞羞呢。
谷雨早上也悄悄告诉我昨夜的突发大bào料。由于女皇半夜忽然声嘶力竭喊救命,禁卫军副统领金大勇冲进了勤德殿,然后今天一早就罚去守金水门了。要知道金大勇可是曾经也被女皇陛下在狩猎时宠幸过一回的。伴君如伴虎,诚不我欺。
其实我禁足的第二天就开始反省了。高淳说的可能也没错,也许是我一厢情愿地替秦安打算,难道我并不了解他内心真正的想法?要不然他为何从来不告诉我女皇陛下对他有意思?甚至他们都上过床了也瞒着我。毕竟全汴梁城甚至全大周的公子哥儿们,谁不想得到女皇陛下的宠幸?每三年一次的选秀前,全城的闺秀们都愁眉不展,因为这意味着那前后六个月,她们都无人可嫁。满城簪着花,涂着粉,穿着绯红翠绿嫩黄的名士风流衫的少年们,在宣德楼下在蔡太师宅甚至在相国寺上清宫附近故作洒脱地溜达。不就是期望在女皇陛下可能出没的地方来一场浪漫的偶遇吗?也因此愿意从戎的少年很少,武力不胜,这几年边境屡屡被扰。
我始终还是不能理解直男心海底针?
高淳进来的时候,我正托着下巴,盯着面前的琉璃鱼缸里的九条小鱼发呆。
“圣人万福金安。”
我吓了一跳:“高太尉,你也安。”
满娘送上茶来笑着说:“圣人,太尉给您带来一个玩意儿,在院子里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疑惑地跟着满娘走到院子里。
一个藤蓝里铺着被水洗得发白的松江靛蓝软棉布,上面躺着一小坨白色的软ròuròu。
竟然是一直白色的小nǎi猫!
我蹲下身,伸出手指,戳戳这柔软:“咪咪!咪咪!”小nǎi猫张开眼,伸出粉红的小舌头倏地舔了我的手指一下,然后娇弱喵了一声,又傲娇地摆了摆那小脑袋,躺平了。好吧,Gay都需要养只猫证明自己是Gay……
我这几日郁郁的心,瞬间就被春风拂过,熨平。
我顺顺小nǎi猫的毛:“满娘,我早间喝剩的牛nǎi还有吗?对,记得不要加糖。还有让人去明月湖边上挖几捧最细的沙子,在我床边给她做个小窝,她以后就会自己嗯嗯在沙子里呢。”
满娘柔声应了,提醒我:“圣人,高太尉还一个人在殿内呢。”
我几步跑进殿内,高淳正坐在书案前,低着头。我笑着放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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