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下车吧，”赵定中打开车门，“我爸在家，你先跟他聊会儿，我去办点事。”

    舒乔站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进去，赵老知道了她来过了，她父亲也就知道了，正当她犹豫着转身离开的时候，门开了。

    “都到门口了，不进去坐坐，”赵老爷子声音还是那么洪亮，看来身体不错。

    舒乔停下脚步回头，“赵叔。”

    “今天来看你母亲？”赵老开口，她应该还不知道老舒住院的事。

    “乔儿来了，我去给你倒水。”

    “张姨，不用。”舒乔起身，这么多年没见，张姨只是头发白了几分，别的没变，还是原来的样子，仿佛还是昨天和她妈妈一起做针线活时的样子。

    赵老知道，她这是想她母亲了。

    好一会儿，舒乔才反应过来，“赵叔，您怎么在这里，您原来不是……”

    原来他们是一个大院的，自从家里出了事后，他父亲就从部队退出来了，带着她妹妹来了现在的城市，可是赵老爷子怎么会在这里？

    “前几年退休，被分配到这里来了。”赵老做了个决定，“阿乔啊，有件事叔叔答应你爸爸，瞒了你这么多年了，今天，再瞒下去就没有意义了。”

    舒乔看着脸色明显苍老了许多的老人，她父亲有事瞒她？

    听赵老说完，舒乔拿着包跑了出去，医院，她父亲出车祸了，在医院。

    坐在出租车上，舒乔的泪不住的落，吓坏了开车的司机，“大姐，”司机递给她一些纸，“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

    舒乔没说话，泪还是不住的落。

    “你当年不听劝，非要跟那个姓顾的小子走的时候，你父亲说只要你踏出门就跟你断绝关系，你还是要走，你母亲来求我，求我留住你，因为她就你这一个亲生女儿，她生下你，又养了你２０多年，你还是跟一个认识了不到一个月的人走了。”

    “就我一个亲生女儿？那阿诗呢？”

    “阿诗，是我们班长的女儿，一次潜伏训练的时候，一颗雷落在你父亲身边，千钧时刻，班长推开了你父亲，倒在血泊中，阿诗的亲生母亲受不了这份打击，跳楼自杀了，留下了尚在襁褓中的小阿诗。”

    “你父亲知道后，和你的母亲决定抚养这个孩子，视如己出，这是我们那个班公开的秘密。阿诗的亲生父母因为你父亲的缘故不在了，所以你的父母格外疼爱她。当年你抱怨他们不疼你，说的那些让他们难受的话，他们都是默默承受，阿乔，谁家的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对阿诗，他们大部分是出于愧疚。”

    到了医院，舒乔也不知道从钱包里拿出多少钱，直接给了司机。

    “大姐，”司机看着手里的钱打开车门下车，一共２５块５，这个大姐给了３００块，“您给多了。”

    舒乔置若罔闻，小跑着进了医院。

    “阿诗，”舒乔轻轻的喊了一声坐在楼道椅子上的舒诗。

    “姐姐。”舒诗抬头，都忘了起身，只是静静地看着来的人。

    舒诗过来一把抱住她，“对不起，是我让你们变成这样的，对不起。”

    “姐姐，”舒诗回抱着她，泪不住的落。

    “对不起，”一位护士模样的人出现在她们面前，摆着一副不屑的嘴脸，“这里是重症监护室，请勿喧哗。”

    季父和赵定中刚刚去办理各种手续，回来就看见抱在一起的两姐妹，季父想了一下，那束花是她放的。

    “定中，”季父看着一旁的人，“麻烦你送他们回家，可以吗？”

    “不好意思，”季父跟护士道歉。

    “没事，”小护士看见季父后面的赵定中，一改态度，“您知道病人需要安静，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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