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自责的。
师兄紧抿着双唇,双目紧颦,表情十分凝重地看着墓碑上傅昭蓉那灿灿烂烂的笑容。
傅南衡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他戴着墨镜,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过从那挺拔的身姿和线条坚硬的侧脸来看,他的心情也是十分凝重的,毕竟是她的堂妹。
后来,人陆续走光了,没剩下几个。
我听到寇东姝对着傅景深的面说了一句,“以后分遗产的人就少了一个!”
我和李悦儿对望了一眼,我深深地怀疑自己听错了,怎么还有人葬礼还没有参加完,就说这种话?
“站住!”传来傅南衡的声音,那是准备怒吼的狮子在强烈地压抑自己情绪的时刻。
他这种声音,我听了都有些毛骨悚然。
寇东姝站住了。
“如果你做不到悲天悯人,可以!但如果你让我恶心了,那赶紧滚!傅家并不欢迎你!”
如果这不是在葬礼上,我想傅南衡就要bào发了,毕竟寇东姝说的那句话太气人了。
“南衡,你婶婶她——”傅景深低声下气地辩解,上次我要和傅南衡结婚的时候,他对我说的那些话,我还没有和傅南衡说,现在突然想起来,我要告诉傅南衡。
“她不是我婶婶!东林也从来没有当她是妈,是她逼走了东林的妈,是让我恶心的女人!”
“南衡——”傅景深又浅声说了一句。
傅景深大概知道这是他女儿的葬礼,不能打扰了女儿的清静,那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
“还有,我爸两个亿的财产,我已经分给东林了,没有你们一分钱!你们就不用惦记了!”傅南衡紧紧地攥着拳头,使劲儿地压着声音说道。
看起来提取遗产这件事情是悄悄进行的吗?我说上次傅东林去美国悄无声息的呢!
转头看傅东林,他和我之间,隔了一个李悦儿,我现在才看到,两个人十指紧扣。
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算是昭告天下了,不过相信,傅景深应该不会关心的吧。
“南衡,你——”傅景深瞪大了眼睛,盯着傅南衡。
为了遗产的事情,他绸缪许久了,对我威逼利诱,去傅南衡的办公室哭闹。
现在,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今天是你女儿的葬礼,你如果不想让她安宁的话,那就尽管吵好了!”傅南衡下了最后通牒。
傅景深巨大的震惊,巨大的失落,还有万千算计终究竹篮打水一场空。
寇东姝拉着他,两个人似乎不服气地离开。
刚才我也看到寇东姝眼里的绝望和对傅南衡的痛恨了。
到葬礼结束,傅南衡没再说一句话,然后下山。
两日后,我接到傅南衡的微信,他让我去一趟,我问去哪?
他说:去他家。
因为傅昭蓉的葬礼刚刚过去,我以为他是因为傅昭蓉的事情心情不好,让我去的,所以,我什么也没说,就去了。
今天不是周末,也不是什么休息日,可是他在家。
苏阿姨不在,他在自己的卧室里。
我敲门进去了。
整个房间里的气氛很颓废,厚重的窗帘拉着。
他把自己埋在沙发里抽烟,房间里烟气很重,我咳嗽了一声。
他听到我的动静,把烟掐灭了。
“你怎么了?”我站到他身前,问道。
他拉了我的手一下,让我坐到他身边。
“心情不好,陪陪我!”他说,口中说不出来的颓废之气。
“我知道,昭蓉走了,你心情不好,我心情更不好,都怪我!”我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对那天的事情,悔恨到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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