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竟然有一块湿毛巾,眼皮像是灌了铅,我挣扎着睁开眼,便看到那个人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我,白色的睡袍,房间只有天花板的小灯,很微弱,但是能够看出来他的头发很清爽。
我吓了一跳,本能地缩了缩身子。
他的大手搭到了我的额头上,说了一句,“烧退了。”
“我发烧了?”
“嗯。一直在叫一个人的名字。”他说道。
“谁啊?”我问得胆战心惊的,也不知道我喊得是谁的名字,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太多的私事。
他沉思良久,站起身来说道,“你和顾清辉分手,是不是和那一夜有关?”
冷硬而xìng感的下巴带着咄咄逼人的口气,我轻咽了一下口水,便知道我刚才喊的人的名字是顾清辉了,因为先前傅总并不知道顾清辉的名字,他知道我和顾清辉分手,大概因为那天看到我拿着行李走了,而且,今天听见我打电话,也猜出来大概了。
我苦笑了一下,“傅总,您多虑了,和您没有关系。”
关于我和顾清辉的过去,我不想说太多。
他又走到我面前,摸了一下我的额头,“的确不烧了。”
他的手温热,滚烫,给人很好的触觉体验,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他进了自己的套房,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干净清爽,他边整理自己的袖扣边说,“我今天公司还有事,要回去处理一下。你好好保重。”
“道路上的泥石流呢?”我问。
“已经清理了,现在道路无碍,可以回城里。”
他走出门的时候,我站起身来相送。
“好了,你病刚好,回去休息吧。”他站在门口,和我说了这句话,就离开了。
正好车间的李主任从走廊的那头走过来,他们打了个照面,车间主任恭恭敬敬地和他打招呼,他点了一下头。
第12章傅总不在
然后,车间主任来到了我的房间门口,我昨天晚上发烧,现在大病初愈,浑身无力,眼神涣散,不看我也知道自己头发散乱,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他既震惊又八卦地打量着我,探头探脑地问了一句,“傅总走了?”
我点了点头。
接着我才会意过来,车间主任是什么意思?而且,我这副样子,即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还有,我刚才扒着门一副“望夫”的样子,车间主任会怎么想?
“主任,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急的简直要跳脚了。
“不用解释了,我明白,我明白,年轻人嘛——”李主任四十多岁了,拿手放在嘴上,假意咳嗽了一声,一副体贴下情的样子。
你明白什么啊?我扶着额头,解释不清了。
“是这样的,今天宁副总说让你回公司,可是刚才打你的手机,关机了,所以,我就来招待所找你,不想——”他低头咳嗽了一声,“不想正好碰见傅总从房间出来,我来的确实不是时候,请你原谅。”
这都哪跟哪啊?
可是要解释也解释不清,毕竟他和我在一个房间里共度了一夜,说什么也没发生,谁信啊?
我赶紧转移了话题,问回去的事情,然后一溜烟地就从怀柔跑了,要是再不跑,就要被李主任编排个够了。
我很快就到了公司。
我把在傅总那里铩羽而归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
我以为宁副总还会像往常一样,对我怒目而视,或者跟我拍桌子大发雷霆的。
出乎意料,没有。
他一副yù说还休的神情,我猜,李主任已经把今天早晨的事情告诉宁副总了,否则宁副总不会是这样。
男人八婆起来比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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