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点头道:“前辈所言甚是,就像是从平原去往山巅会呼吸困难一样,以前晚辈还没有明确的体会,如今步入金丹期,的确有种被压制的感觉。”
多九公目光落在唐敖的丹田处,微微皱眉道:“不是我说话不中听,你这个金丹初期和我所知晓的任何情形都不同,不能算是真正的金丹,或许和你经历的那些奇遇有关,不是虚彦当初调制你的时候出了差错,就是后来在诸国游历出了什么岔子,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对你日后的修炼阻碍颇多。”
唐敖顿时愁眉苦脸,井尧春这样说他觉得是井尧春见识不够,多九公这样说却极富针对性。
想到炼制浮生阴阳丹时发生的意外,他几乎剖心沥胆重塑身躯,贯宛篆神纹时更是连筋络穴窍都几乎爆掉。
似乎走上了和主流修炼者完全不同的道路,也不怪多九公为此担心。
“如果老夫所料不差,你这样的状态肯定会贯穿整个金丹期,机缘差一些,此生只能止步于此,金丹化婴希望渺茫,但凡事没有绝对,如果在结婴时拨乱反正,未尝不能进阶化神炼虚,只是需要付出比旁人千百倍的努力,还需要逆天的造化机缘罢了。”
唐敖深以为然,别看他在筑基期和金丹期都能做到同阶无敌,但却是附加在各种奇遇机缘上。
对功法神通的修炼照比普通修炼者差了一些,他走的是捷径,却也是左道旁门。
同阶无敌说起来爽利无比,牺牲的则是大道之途,看来今后务必要加强对基崔炼的重视,不能自毁根基。
千里之地盏茶功夫就到了,路过均州上空的时候,唐敖看到了黑齿常之和李孝逸的军容。
武周军连营数十里,即便是在黑夜中亦呈现出庄严的杀伐之气,军心士气皆不可轻诲。
反观来到谷城上空,扬州军仅剩下数万人马,哪里还有连营军容,简直和放羊相差无几。
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兵,一个个无精打采,即便是攸关全军的哨探亦是应付了事。
这样的军心士气一旦遭遇武周军的突然袭击,只有一个结果,大败亏输。
唐敖收了飞车和多九公联袂降下云头,守夜的校认出从天而降的是唐敖唐侍郎,愁苦的面容为之振奋少许。
唐敖数次拯救扬州军于危难中,隐隐竖立起了直追英国公徐敬业的威望,成了扬州军的主心骨。
“唐大人回来真是太好了,小的这就是禀报诸位大人。”
唐敖感知到中军大帐内的惨淡愁云,抬手制止了校,携多九公走进大帐内。
换做往昔,哪怕是无肠国两面国作祟的时候,唐敖的出现也会让诸位主事者起身,或招呼或相迎。
今次却没人动,似乎动一下的力气都欠奉。
坐在主位的徐敬业面若枯蒿,几乎是半瘫着。
想他自扬州起兵以来势如破竹,即将兵临洛阳城下,却在均州左近遭遇如此重大的挫折。
二十几万人马如今折损的不足四万,军心士气低落的好像明天就要分家当散伙,这对他的雄心壮志无疑是最大的打击。
在徐敬业看来均州一败涂地,大势已经无法挽回,最好的结果无非是在武周军虎视眈眈下远走海外或者南越,替大唐保存最后一丝气节。
主将是这样的心思,其他人的想法可想而知。
文官如魏思温唐之奇,武将如薛讷程务挺,对未来皆充满悲观失望。
众人皆非寻常百姓,对大势皆有一番自己的见解,面对黑齿常之和李孝逸的大军,实在生不出抵抗的念头。
破罐子破摔的情绪充斥中军大帐。
蝎薛畅给唐敖和多九公搬来椅子,垂手站在唐敖背后,小声说道:“大人,我军昨日新败折损了万余精兵,诸位大人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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