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侧面一掼,两人的位置就这么轻易掉了个个。
鹤丸国永俯视着自己的战利品,然后笑了起来,笑得温柔细腻,笑得缠绵悱恻。
“你的刀啊,为什么总是喜欢刺向敌人的要害呢?”优哉游哉的,笑容之后的恶意连掩饰都不屑,“连对敌人都要怜悯着么?是呢,若是一瞬间便死去的话,就不用再承受更多的痛楚了吧?”
“可你怎么忘了,这里啊,你已经捅过一刀了!!”
衣物为刀风撕扯开,将那内里的模样暴露无遗。曾受过重创的胸口没有任何血ròu,只有森森白骨显露出狰狞的模样,堕落腐臭的气息萦绕在骨架上,而雪亮的太刀正刺进肋骨的间隙之中,才会那么轻易便洞穿他的胸膛。
鹤丸把那把刀从自己的胸口抽出来,随意丢在一边,为衣袖掩饰的左手从布料间探出,才能看到,黑色的露指手套包裹的,不是血ròu之躯,却也是白骨。
那胸膛连着左臂,已经化成了白骨。
“为什么要哭呢?”很久以后,他低下头,轻轻吻在江雪的颈侧的伤口之上,“不是你亲手造成的这一切么。”
清甜的血液因为唇的挤压流得更多,属于这个人的味道萦绕在舌尖,叫他几乎难以控制的渴血的yù望,恨不得将这具遍体鳞伤的身躯给撕碎了吞进肚中。
“痛吗?”没有血ròu的指骨扣在他腰上,于方才刀刃撕裂的伤口处,他一边温柔笑着,一边面不改色地往下按,指骨穿透坚韧的筋ròu,慢慢地把伤口撕扯得更大,滚烫的血水如泉涌般流淌过他的骨掌,他却像是找到什么玩具一般,一点一点撕扯着那些肌理,甚至凑在江雪耳边又笑着低低重复了一遍,“痛吗?”
江雪痛得浑身都在发抖,手掌无力地按着对方的肩,想要阻止那只施虐的手,可是所有的力量像是已经从身躯中消失一般,只能叫他落入任人宰割的境地。
“我啊,活生生看着自己腐败呢,”那个人笑着说,“你知道么,你给的伤口,像是成千上万只蚂蚁的dú液灌注进来,每时每刻,每时每刻……就算是吞噬同类也没法把这伤口治愈……可是,心都烂了,为何还没法把你剐出去?”
冰冷的唇顺着他的耳廓慢慢往下,然后狠狠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活生生撕扯下来一块ròu。江雪的大脑一片空白,痛得有很长时间连对一切的感知都消失了。
他艰难喘着气,然后染着血的嘴唇吻在他的唇上,他尝到自己血的味道,浓重得叫他作呕。
“把眼睛睁开……看着我。”轻飘的声音却不容置疑地说道。
僧衣被撕烂,没有温度的嘴唇顺着脖颈游走到胸膛。原本雪白的胸膛已经布满血痕,伤口无法愈合,鲜血混着无暇的肤色,就像是鲜艳饱满的花硕被残忍揉捏,以致憔悴零落一般。
施暴者按着他的后腰,将他的身体死死契在对方身上,江雪无力抗拒,连呼吸都断断续续的,几乎要断掉。
“别晕过去……要清醒地感受到我做的一切啊,江雪……你所受的痛,不及我万一啊。”
江雪很艰难才能睁开眼,他觉得自己马上就会碎裂成残铁,透过那双猩红色的血眼,所看到的,却是那年背对他渐行渐远的身影。
广袤yīn霾的土地上,布满了yīn云雾霭,断刃尸骸的死气浓郁至极。
战国时代这曾是江雪左文字的劫难,后来成了鹤丸国永的永夜。
作者有话要说: 12.16
^-^黑鹤啊……
☆、肆柒
最初的时候,是怎样的呢?
那……最初的最初?
是个春天吧,本丸的樱花开得格外肆意张狂那样的盛极该是远胜于前的美景。
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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