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李谡所料,出手之人正是梁子冲,他久经沙场老手,先前观方位就知道这小股狼骑只不过是打算借道大金镇,奔去邛崃集结的狼骑。
每到入秋,大雪纷飞,草原上的牧民们大都会因草地覆盖积雪,或是因牲畜无粮草,损失惨重。
赖以生存的牛羊死去后,不单单没吃的,二来还要被土蕃王朝征税,各地土司们几乎年年会召集骑兵越境掠夺。
更有深层次原因,土蕃人大都生存在海拔4千米以上的苦寒之地,虽然身体强壮,但去了低海拔地区,容易醉氧,整个人晕呼呼的,只能攻打大唐跟党项人,而不是天竺,南诏或者安西都护府。
“弓箭手准备!”
梁子冲望见奔来的数名狼骑兵,吼了一声,心中暗笑:
“别人怕你狼骑兵,我可不怕”
他离开神策军后,就被安排到凶险万分的土蕃边关戎军。
武则天当年虽说让李承恩做主,但神策军本就一群羁傲不驯之徒,独独服程傲,李承恩想着这群人虽然不大听话,但是武功还有战斗力还是大唐精锐,就直接打散派到各地去守边关。
正思忖之际,赤马西莫等人已经被早已埋伏好的数百大金镇将士团团围住,百多弓箭手瞄着被围困的狼骑。
“嗷呜”
虽然被困,但狼骑兵们自是不愿就擒,驭狼狂嗥,籍此想要惊马,让马儿们被狼所吓,显出一条破绽来。
赤马西莫眼神极尖,赫然瞧见唐军马儿的耳朵上塞着棉花,脸色一变,忍着手中巨疼,朝梁子冲喊话:
“我们附近还有数千狼骑,你们还不赶快退走”
话到一半,就被梁子冲打断:
“射!”
早已静候多时的弓箭手们,纷纷松开弓弦,霎时漫天飞箭,如蝗如蜂,从四面八方暴射而出。
“哎”
巨狼野兽本能感受到了危险,露出獠牙低沉嘶吼,不过就欲动时,豁然一群唐军步兵排茅手冲出,重重围困。
唐军步兵长茅大都用上等白蜡木,但这些茅手竟然用的青杠硬木,根根如手臂粗,尖端削得平滑光整,专用来对付速度奇快,耐力十足的土蕃高原马。
呼延觉对土蕃人可谓恨之入骨,暗中取出了一支漆黑弯弓,盘马伸手往后暗探,自箭囊中取出了一支白羽箭,搭上暗中环伺报复,对篷鲁人而言,这就是世仇,灭族的仇恨!
“盾!”梁子冲吹了一下头发,声朗道。
同时百名刀盾步兵齐涌而出,擎刀用力拍打在盾牌上“彭彭彭”如同战鼓雷鸣,给巨狼还有数名狼骑施加心里压力。
面对这样的情况,赤马西莫经验不足的本质暴露出来,脑子转的极快,飞思着:
“若是我驭狼跳过,恐怕刚飞起来,无数箭手就会朝我射来,倒是后插翅难逃,但直接冲过去,唐军排茅手亦难跃过”
一时之间,他陷入两难境地,难以抉择,又忖:
“若是先前那个人怪人追来,恐怕今晚我凶多吉少”
赤马西莫正有些郁闷,纠结,复杂情绪充斥脑海。
但郁闷的不止他一人。
因为李谡也很郁闷,很生气。
“咻!”
呼延觉可不会想太多,见梁子冲迟迟不下命令,迫不及待的他直接就是暗箭迸射而出,箭矢破空之声如同平静的水潭上,突然有人摔了一大块石头“噗通”打破了这份宁静。
如此,倒也正合梁子冲心意!
“格杀勿论!”梁子冲命道。
大金镇唐军步步逼近,赤马西莫顿时愈发焦急。
急得人并非他一个,狼骑兵另外一人就迫不及待,驭狼飞奔而出,手擎戒刀凶狠冲向步兵,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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