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因此,地方上都极力打压,排斥,孤立”
孙传庭与一群人漫步着,边走边看。他身旁还有兵部尚书张国维等陪同,听着都是一脸肃容。
孙传庭从架子上拿过一个刚刚织好的丝绸,问道:“这种丝绸多少银子一匹?”
李幼唐接任商务总局局长,自然是下了一番功夫,道:“大人,这种丝绸不算上等,在我大明大约六七两银子,但如果卖到海外,可能高达二十多两,在苏杭一带,有上好的丝锦,一匹高达二十两,海外更是高达百两”
孙传庭神色微异,道:“我大明一年能造多少匹?”
李幼唐认真思索了一番,道:“大人,具体的下官也没有数据,但万历四十年是五十万匹,崇祯三年,内阁摸过一次底,大概是六十万。近年朝廷废除了民间对于丝绸,桑锦穿着的固定,外加海贸蓬勃发展,不止苏杭一带,京城的织造作坊遍地开发,下官估计,一年可能超过百万匹”
孙传庭停住脚步,思忖一番,道:“百万匹,利润近千万,如此暴利,朝廷税收多少?”
李幼唐面凝,道:“去年,大致二十万两。”
孙传庭表情漠然,再次向前走,道:“脚步要加快了。”
李幼唐,张国维等不知道孙传庭这句话指的到底是什么,跟着他向前走。
走了一阵,张国维忍不住的开口,道:“大人,帅府那边动用的钱粮数目在增加,虽然今年国库情势有缓解,但灾情始终不曾缓解,难免还会有什么事情,若是帅府无所节制,不止国库无力承担,可能还会引发不可预测的后果”
做为兵部尚书,统管日常事务,对于帅府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孙传庭对此不意外,道:“孙阁老,秦副元帅都是久经沙场,历任四朝的朝廷忠臣,本官相信他们自有分寸。加上有皇上掌舵,本官协助,不会有大纰漏。你们兵部不得有任何小心思,若是让本官知道你们暗中使绊子,拖后腿,休怪本官送你们入天牢!”
张国维连忙抬手,道:“事关国体大事,下官等万不敢!”
孙传庭瞥了他一眼,刚要走,猛的目露厉色,道:“事关国体,任何人不得乱来!若是有人背着朝廷,背着皇上私自议和,置我大明国体安危不顾,视前线将士尸体若无物,眼中无君无父,本官就是冒着天谴,也就尔等就地处决了!”
张国维神色大惊,慌忙道:“下官等绝无此意,请大人莫要妄加揣测!”
孙传庭说这些是有原因的,万历年间,明朝出兵朝鲜征讨倭国,本来大胜,结果一些人居然背着朝廷议和,闹出了一番大风波,多少堂官受此连累,下场凄惨。
在‘新政’的关键时候,孙传庭可不想出此幺蛾子。
李幼唐等人头皮发麻,他们能感觉到,这就是孙传庭的要害,谁敢触及,谁就会粉身碎骨!
孙传庭这也是未雨绸缪,给一些人警告,确保这种事不会发生。
他知道语气过于重了,便道:“晚上皇上请我们去乾清宫陪他用膳,你一起来,该准备的要准备好,莫要被皇上问的哑口无言,丢了毕阁老脸面。”
张国维心神慌乱,抬着手道:“谢大人,下官明白。”
孙传庭淡淡‘嗯’一声,继续向前走去。
李幼唐等人看着他的背影,心头沉重。这位‘首辅’是越来越有威仪了,一些手段信手拈来,不着痕迹,却不断的增添着他的权威,令人无法反抗。
华灯初上,乾清宫灯笼挂满,人流如潮。
朱栩极少在乾清宫宴请外廷大人,哪怕是那些外国使臣,也就在内阁招待一下,没有了以往历代皇帝在乾清宫议事,宴待群臣宾客的盛况。
说起来,朱栩继位十多年,在乾清宫,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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