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六尺,光着膀子,露出一身黝黑肌肉的男人,虽然在肖宇眼中算不得高,但和其他人站在一起,却明显有几分鹤立鸡群的味道。
这厮显然是这伙水贼的首领,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微微发黑的牙齿,嘴巴里还嚼着槟榔。
槟榔这玩意儿肖宇以前也吃过,是四大南药之一,嚼之生津,吃多了会面红耳赤,头晕目眩,如饮美酒,有熏熏然之感。
甚至在某些地方形成了习俗,正如苏东坡即兴写的“两颊潮红曾妩媚,谁知侬是醉槟榔”的诗句,逢年过节以及求婚、定亲和办喜事,槟榔都是必不可少之物。
不过这东西不能经常吃,偶尔吃一些对身体有好处,但如果长期的咀嚼槟榔的话,会导致牙齿变黑,因为槟榔的液汁是呈紫红色的,会在牙齿上沾染上一层牙釉质,刷也刷不干净,而且还有其它诸多危害。
两人说了几句,高大汉子挥手,“兄弟们让开,放老爹过去!”
就在船只就要通过的时候,那周大胆忽然咦了一声,目光惊疑地落到了肖宇身上。
“你是哪个寨子的,怎得如此面生?”
其他人也是纷纷吃了一惊,目光落到肖宇身上,低声议论起来。
“这后生是什么时候上船的?”
“有人认识他么?”
“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好面生。”
周大胆闻言眉头皱的更深,沉声道:
“你先下船!”
肖宇扯了扯嘴角,腼腆解释,“我是读书人……”
“我管你是不是读书人,使者大人已经传下话来,只要是陌生面孔,统统都得扣押下来!”高大汉子右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之上,语气中带上了杀意,“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
暖暖的和风吹过,气氛却忽然凝固了下来。芦苇在微风里面微微的起伏着,却再没有了方才的柔和,仿佛变成了招魂的白幡,本来波光粼粼的水面也迅速阴沉了下来,就连风声,似乎也变得十分的凄厉。
看着船上其余人惊恐中带着猜疑的眼神,肖宇叹了口气,长身站起,淡淡道:
“也就是说没法善了么?”
周大胆顿时愕然,但立即就翻起了白眼,伸出手指来戳着肖宇的胸口,“没错,赶紧给我滚到船上来,否则老爷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直接沉了你喂鱼,也没人会怪罪!”
他眼神轻蔑,语气中更带着鄙夷。
肖宇微微摇头,一步踏到这些人的舢板上,负手而立,淡淡道:
“我上来了,让他们走吧。”
这般镇定模样,这般风采气度,倒是让几个本想到肖宇身上搜刮财物的渔民呼吸一窒,脚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
周大胆冷冷注视着肖宇,随后一挥手道:
“老爹,你们走吧。”
“好好好,这就走。”那老汉缩着脖子,迅速撑船离开,不敢有丝毫停留。
等这些赶集的村民消失在芦苇荡中,高大汉子才转过头,目光锋利,盯向肖宇,冷冷的道:
“上面的老爷已经吩咐过,任何可疑人等都不准放进王都!你小子先随我们回寨子里去,到时候查明你的身份,自然会放你离开。”
“……”
自己一个外来的黑户,上哪儿来的身份?
肖宇扯了扯嘴角,试图做最后的努力,“假如我没有身份呢?”
旁边有个汉子嘿嘿一笑,“没有?”
笑声落下,脸色忽然一冷,手中的佩刀“锵”的声出鞘,露出半截森寒的刀锋,“没有可就对不住了!”
见此一幕,直播间里的小伙伴们已经乐疯了——
“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明抢,这买卖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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