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东在感慨高处不胜寒的时候,有人同样在说这句话。
贾文浩站在窗边呢喃一声,有些意兴阑珊道:“野心会使人迷失,每次当我感到快迷失的时候,我会选择站在高处眺望,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韩雨端着高脚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杯中如血的红酒,轻笑道:“是提醒自己你还没站到最高处?”
贾文浩摇头道:“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你看到的只有巅峰,而我看到的却是脚下。”
“很多时候我会告诉自己,看啊,你站的这么高,摔下去怎么办?一旦摔下去,那只有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候我就会感到害怕,人必须要有敬畏之心,当你感到害怕的时候,你就会克制住自己的。”
韩雨笑靥如花道:“是吗?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贾文浩微微蹙眉道:“难道敬畏之心不是一个人必须要有的吗?”
韩雨摇头道:“敬畏不代表害怕。”
贾文浩冷冷道:“古人言:凡善怕者,必身有所正,言有所规,行有所止,偶有逾矩,亦不出大格!你韩家世代都是饱学之士,这话不用我教你吧?”
韩雨娇笑道:“这话我自然懂,不过圣人也说过,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君子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
贾文浩冷冷地看着她,许久才道:“所以你就不畏惧李东?”
韩雨诧异道:“我为什么要畏惧他?”
“难道直到现在,你眼中的李东还只是个无名之辈,不注意让你警惧?”
“一介商贾,何足畏之?”
“商贾?”
贾文浩眉头紧皱道:“你倒不是商贾,你是文人世家,大家闺秀!可你现在在做什么?你看不起的商贾,现在正在影响世界,改变整个社会!这时候你一边行驶商贾之道,一边告诉我,一介商贾,何足畏之?
既然如此,你何必还插手进来,这岂不是玷污了你的清高?
韩雨,你不要逼我!
我能容忍你一次,能容忍你两次,甚至三次四次,可一而再再而三,你如此妄为,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韩雨这时候没有和他说大道理,而是一脸委屈道:“我做什么了?我逼你什么了?你不念夫妻之情,难道还准备和我离婚,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贾文浩,是你就直说,我韩雨不是那种委曲求全的人!”
贾文浩脸颊一阵抽搐。
你和女人说道理,女人和你说感情,你和女人说感情,女人和你说道理。
当感情和道理都不在女人手中的时候,别急,人家还会一招,胡搅蛮缠。
尽管贾文浩想发火,尽管想告诉这个疯女人不要再去挑衅李东,可看到韩雨一脸悲伤,贾文浩还是叹了口气道:“你别没事找事,我什么时候有别的女人了?小雨,别再继续下去了!
钱这东西,当真那么重要?
我们现在缺钱花吗?
吃的,喝的,用的,难道我少了你的?
相夫教子不好吗?
我现在一步天堂一步深渊,你如果真想过日子,那就该拉我,而不是推我。
李东的重要性比你想象的要大,他也比你想象的更厉害。
如果他真这么没用,三年不到的时间,他积累了数百亿身家,难道就没人动过心思?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有,而且很多。
可那些人大部分都主动收手了,为什么?
因为李东不仅仅是你们眼中这个嚣张跋扈的暴发户,他的底牌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少。
杜家那位并不是他迅速崛起的主要因素,杜书记的作用没你们想象的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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