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亦有眉目,三五日内,大约解元老那里就有分晓。”
他说了自己的“献计”的事情,又说:“……骆掌柜原本就苦于银钱短缺,这法子他非用不可。回去与你兄长说,要他尽快去主动接洽,占这个先机!”
“这事不着急,先生你这里……”蒋秋婵依然觉得不放心,易浩然灵机一动,道:“你去陪蔡兰的时候,将此事与她说一说――不,不要她去求情,只要她留心这事便是,有什么消息尽快告诉你便是……”
蒋秋婵一想自己还有蔡兰这个奥援,心头一松,道:“我明日进府时候就与她说!”
“郝先生这么说?”蔡兰低声问道。
“正是!”蒋秋婵有些紧张,“求姐姐留心,若有什么变故,还请提前告知一二。”
“我知晓了。”蔡兰点头,“你不用怕,万事有我。”
有蔡兰这句话,蒋秋婵自然放心了。自打蔡兰去过龙母庙之后,对解元老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俗语云: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女人若是在男人身上用心,男人鲜有不落入温柔乡的。解元老工作繁忙,缺少得便是男女之间的温存。蔡兰虽是小门小户出身,传统的妇功都是习得的,亦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每日里不但亲自调理汤水,还为解元老缝缝补补。仆妇们都暗中说:这小妮子是认命了。
这番功夫下去,解元老如今几乎日日都到三总府来过夜。有时候“春宵苦短”,起得晚了,干脆白天也在这里办公。这梧州的政务重心便渐渐有向三总府转移的趋势。蔡兰的“专宠”之势正炽。关键时候只要她肯出面缓颊便能逢凶化吉。
不过赵丰田却不太赞成这种转移:虽说三总府里机构多,还有军队驻扎,地方却大过知府衙门好几倍,驻军多是国民军,不利于严密关防。
但是解迩仁却不以为意,这里是梧州的“城中之城”,周围还有几百国民军和归化民干部围绕,若这里不安全,还有哪里安全!因而对赵丰田的劝谏也只是一笑了之。
骆阳明来找他,向他禀告了“筹款买米”的想法。解迩仁听了觉得亦是个法子,问道:
“这帮商人,要他们出钱肯定有分红,咱们贩米过来说到底还是为了平抑米价,能给他们多少红利?”
“我初步算过了。这批糙米的到梧州的价格是一两三钱一石。”骆阳明掏出笔记本,“市里平进平出,直接做作户口米配售,只能卖一两五钱一石,每石赚两钱。一万石也不过赚二千两银子。”
“这帮商户必然是不乐意的。”解迩仁点头道,“这个我懂。他们贪图的好处,至少都要对半利。”
“是,”骆阳明道,“不过眼下他们状况普遍不好,银子放在手里赚不到钱,可以逼他们一逼。”
“逼一逼倒是容易,只是下一回再叫他们出钱,怕就没那么痛快了。”解迩仁有些迟疑。
骆阳明道:“我倒是还个法子,只是需要首长做主才行。”
“你说说看。”
骆阳明的办法说来不稀罕,一万石粮食到货之后,其中六千石拿出来作为户口米配售,其余三千石,按照目前的“市场限制价”销售。
七千石米平价配售,可以支撑梧州一个月的粮食消耗,而按照“市场限定价”销售的话,目前的零售价是二两八钱。
“……这些粮食,不按大盘小盘放,而是交给各家米行代销。销售完毕,再按照各家出资额度分红。代销的米行,每销一石拿一钱代销手续费。”
这样三千石米便可获利四千五百两,除去三百两的代销手续费,还有四千一百两的纯利。足以支付各方回报,市政府还可以留一部分下来作为经费――市政府目前的捉襟见肘的财务状况也一直让解迩仁伤脑筋。
这个方案即能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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