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节 整训(二)(第2/3页)  临高启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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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什么,谁也吃不出来。

    吃过午饭,稍事休息之后又开始下午的训练。下午的训练又是队列训练――这时候考验才真正开始教官们说的都是“新话”,而士兵们各操方言,要说他们之间有什么通用语言的话,那就是广州官话了。

    除了少数“见多识广”的士兵――比如杨二东,他听得懂“官话”,所以这“新话”勉强也能听个六七成――大多数士兵听到“新话”就和外语的差不多。

    这么一来,下午的操练就成为一种残酷的听力训练了。教官们只用新话发号施令,最多有一些肢体命令,一旦领会错误就会被军棍进行“精神注入”。

    口令即听不明白,条令规矩多得要命,虽说有军人手册,但是多数士兵目不识丁,根本记不过来。于是训练场上便动不动挨揍,一边被揍还得一边大声重复自己的罪名――还得用新话念,念的不标准也得挨揍。被揍得多了大家也归纳出了经验来。总的来说,凡是没被命令去做的,就通通都不准做,谁要做了就要挨军棍。

    晚上回到宿舍――新训中队的宿舍就设在“三总府”里,空的厅堂里铺上干草,遮风又避雨。对于常年风餐露宿的丘八来说算是不错的住宿了――所有人的腿都僵硬地回不过弯来,身上更是到处都疼。一个个勉强爬到草铺上休息。

    “这一天挨的揍,比二十年挨的揍合起来都多”李普惇慢慢的挪着坐在草垫上,龇牙咧嘴的抱怨道。他亦是梧州的降丁。

    “幸亏这澳洲老爷打人用的是细木棍,要是换成了大明的军官,今天非给活活打死了”

    “那军棍就别说了,能把肉都给打飞”有个兵说,“早年我见过一回,巴掌大的肉片都飞到旗杆上了,骨头都露了出来太惨了。”

    “当兵吃粮,到哪里都不是苦差事谁叫咱八字不好的”有人叹道,“我十五岁死了爹,只好出来当兵吃粮,到现在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老娘是不是还好”

    “怎么样了,你娘又给你找了个新爹呗”

    “放你娘的屁”这边就要动手,马上又被人拉开了。

    “挨揍没挨够,你这是要去送人头”杨二东劝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澳洲人他x的巴不得你们乱来,他好来杀人祭旗。”

    “二东哥说的是。大家都是袍泽,少起哄了。”

    “澳洲人凶是凶,总算不乱杀人。吃也吃得好就不知道这澳洲粮能吃几天”

    “想吃粮还不容易吃不了澳洲粮再吃大明的粮”

    “你少他x的作死”有个年龄较大的老兵斥道,“不要命了”

    正说着话,忽然外面有人喊叫“你们几个别躺下挺尸,都起来烫脚”

    “丢你老x,”李普惇不觉低声嘀咕道,“折腾一天还没个完”

    “算了,人在屋檐下,咱们如今吃的是澳洲粮,就得服他管。”其他人劝着,一个个从草铺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走来。

    站在外面的是中队长李冬,曾经在伏波军里服过两年役,后来被发现是扁平足退伍了,这次重新征召就进了国民军当军官。按照新训中队的兵混子们的看法,李中队长有点太年轻了,所以“太嫩”。不过今天一整天他们已经被李冬给“狠操”了一番,谁也不敢说他“嫩”了。

    “训练结束之后,全体人员都要盥洗烫脚。”他横扫了一眼七零八落的士兵们,“你们两人一组,去伙房挑热水,你们,去补给处领木盆”

    整个新训中队便在军官和教官的监视下,盥洗、烫脚之后挑泡。烫脚有助于消除疲劳,挑泡有助于行路――这都是兵丁们知道的,不过平日里在营伍中很难有这个条件不论是木盆还是热水,都不是随手可得的东西。有时候时运不济,连水都喝不上,哪里还能烫脚

    澳洲人倒好,不但管烫脚,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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