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是不行:买个孩子得有身契只要有这个身契,那就是收买女子为娼,可若是没这个身契,她往外面一跑,我凭什么去拿人?如今不比往日,闹将起来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方老头笑道:“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便是科场行贿,也没有现拿银子去贿赂考官的都是打个欠条。如今身契不能立,要她家里立个欠条还不容易?身价银子算是你借出去的,利息不妨写得高些,好断了赎人的念头。纵然她家以后发达了,这些年的利息你不也赚到了?若是没家里人的,更是容易:虚钱实契她便是给你干一辈子也还不清你还怕她不愿意写?”
这番话让韩乔姐动了心,道:“这倒是个法子!”不过转念一想,这法子看似高明,实则也得官面上装聋作哑才行。如今是澳洲人的天下,警察最喜管闲事,若是遇到几个硬货闹将起来,自己这套说辞也未必管用。方老头这个人看似一副与世无争的好老头模样,实则是个人精。他绝不会想不到。
莫非这老头子还有后手的打算?她想到方老头和自己并无什么特殊的关系,这么热心的给自己出主意,实在反常。当下试探道:
“这法子好,只是没有官面上照应,真闹起来一样不好收场。”
方老头呷了一口凉茶,道:“韩大娘你莫要担心,我即给你出这个主意,官面上的事情自然有万全之策。我就问你一句: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韩乔姐暗忖如今也别无他法若真要按照这“条例”行事,到手的钱财便要少了许多,且院里的姑娘人心也会不稳,保不定有不少人要“从良”这是她万万不愿意的。如今且答应着,看他怎么说。
当下点头道:“这法子是好,只是官面上的事必有花费。你且说个数字,我也得掂量掂量值当不值当。”
方老头低声笑道:“韩大娘果然痛快。不过这花费多少我亦不甚清楚你放心,总超不过从前的常例。”
超不过从前的常例,言下之意就是和过去给班头衙役的“规费”一样。这倒也不算难以承受。不过,她依旧不太放心,过去衙门里的三班的班头她都是相熟的,如今方老头云山雾罩的一番话,岂知他说得是否是实话?她忽然起了疑心,莫非这老头子赌输了钱,又或者恋上了某个粉头,入不敷出,借着澳洲人出新规矩的机会来诈骗钱财?
韩乔姐经营妓院多年,什么风浪人物都见识过,深知人心险恶,就算是多年相熟的老友,食面翻碗亦不算稀罕,何况方老头这样的人物了。
这倒不可不防,便试探道:“方爹,你这个官面上的照应是什么来头?嗱,你厄我我打柒你。”
方老头如何不知道她的意思,当下道:“韩大娘,你且放心。我们乡里乡亲多年,岂能陷你?只不过时候未到。到时候自然会叫你见真章。”
韩乔姐依旧半信半疑,她将袖子一甩,道:“真章不真章且不论,我可是不见真佛不烧香的。”
方老头含笑点头道:“知道,知道,我这个庙祝,管得就是烧香的事。眼下就有桩叫你知道真佛的事。你家的后院里是不是新来了一个姑娘?”
韩乔姐一怔,冷笑道:“方爹你能知道倒也不足为奇。怎得?”
“这女孩子是王栋那小子弄来得吧。这小子也真是胆大,澳洲人悬赏捉拿他爹,他倒还敢在外面乱逛拐骗女人!”方老头道。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管她是谁弄来得呢。”韩乔姐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这小妮子模样不错,就是岁数大了些,都十八了。如今又搭上条例这个事,能不能吃这碗饭都难说我可亏大了。”
这话半真半假:捆在后院里的女子,绝壁是个“靓货”。若不是澳洲人突然搞出个劳什子“条例”,严禁买良为娼的话,堪称飞来横财。不过,韩乔姐可不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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