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你也没法制定确切的税种。”
艾志新一听也有道理,毕竟他对广州的风俗业的了解还是从金枝娇的报告里看来得一点东西。
接下来,就由林佰光来介绍具体情况。广州的娼妓行业,大致分为公私两个体系。公的便是乐户。乐户是贱民也是正儿八经的“官身”。他们的户籍都是登记在府、县两级的礼房名下的。有专门的俳长管理。
虽然乐户并不都从事娼妓这一行当,但是允许他们从事的乐工、唱曲、演剧等等工作,在本时空均属于“贱业”,倡优并称,所以区分并不严格。由于他们有“官身”,必须无偿应承官府的各种差事,从典礼奏乐到官绅饮宴陪酒唱曲,无一不包。
由此,也衍生出来了官办的妓院,南北两京的行院规模都很大,广州也有这样的行院,专门接待官员缙绅,豪商大户。郭逸在广州,可以说是每个月必去几回――这是和官员应酬的重要场所。
乐户虽然隶属于“乐籍”,有每月五斗米的月例,实则多年不曾发放,也没有“包分配工作”一说,基本上都是自谋生路,从事官府准许他们的从事的乐工、娼妓、俳优之类的职业。
林佰光说乐户的成分很复杂,虽然他们隶属贱民,受到社会歧视,是受压迫的阶层,但是在经济层面上却并不太差。应承公家差事虽然没有报酬,却有相当不菲的赏赐;有的乐户自己开设妓院的,充当老鸨、领家的,大发横财的也颇有一些。
私的,便是各种妓院、私门头。其中的从业人员,即有乐户出身,亦有普通百姓出身。
此外,在白鹅潭等地还有大量的疍家的水上妓艇、花舫,这些妓艇数量庞大,高中低档次都有,情况就更复杂了。
“……从业人员的情况是相当复杂,不过妓院的老鸨、领家、龟奴这些人,大多出身乐户。他们多是世代从事这些行业,倒是娼妓的来源更为广泛。如果没有落乐户的籍的话,赎身之后就算是良民了。”
“这制度可真够残忍的。”慕敏皱眉道,“我记得元老院颁发过废除贱民身份的法律命令,乐户的贱民地位应该一并废除。”
“这不是问题。”刘翔说道,“我们要谈得是整肃这个行业。”他舒展了下腰身,冲着林佰光点了下头,“老林那里有许多黑材料,总之都是暗无天日的旧社会。我建议就不用念了,大家有兴趣可以看一看。我们现在来谈具体的整肃计划。”
刘翔的话说得很小心,避免刺激到慕敏:慕同志当然是位忠诚又理性的元老同志,设身处地的想她作为女性大概没法子心平气和的看着妇女被如此残酷的蹂躏剥削。他即要充分利用她的职业能力,又不能让她承担太多的压力。
整肃计划是林佰光和慕敏制定的,第一步是对全市风俗业进行全面摸排调查。这个工作现在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靠着户籍登记和对社会调查,警察局已经掌握了除了除疍家妓艇之外的城内外全部妓院和一部分半私明(私门头)的基本状况,一部分常年停泊在白鹅潭的水上妓家的情况也大致摸清了。
“……现在我们正在推行风俗业牌照登记制度,限令一个月内,所有妓院和相关从业人员都要进行牌照登记,登记之后发给经营牌照和‘黄票’。不登记的,以‘非法’论处。”慕敏说,“这一步是逼迫从业人员尽量出来登记,妓院是跑不了的,但是大量的私门头规模小,人数少,活动又很隐秘,短时间内我们很难全部掌握。用这个方法来压一压。”
“到这一步其实你就可以征税了。”刘翔对着艾志新说道,“你有什么看法?”
艾志新问道:“我想目前这个登记制度应该还是短时间的,并非定下了具体政策吧。”
“是得。登记只是为了更全面的掌握情况。”
“既然不是长久的规划,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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