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厨房做饭,大量烧开水和做干煎饼--战斗可能会持续一天的时间。光靠吃干粮不行,而且一旦敌人登岛,各个营寨里再做饭烧水就会很不方便,因而要事先做好储备。
朱鸣夏关照吕洋,从战舰上再拆卸若干挺打字机,加强给柳条边。又把库存的若干门海军短炮装到了柳条边的棱堡上。
“我这棱堡上武装的太过分了吧?”陈思根忍不住提出异议。“现在登岛的道路是四通八达,敌人没必要非从柳条边攻过来……”
“你的柳条边肯定会有最大的压力。”朱鸣夏对陈思根说,“沙堤是入岛最便捷的通道,道路状况也最好。敌人肯定会驱使大量的难民通过沙堤直接冲击柳条边,到时候我只怕你杀人杀得手软……”
陈思根表示怀疑:“你这么肯定?”
“当然肯定。我们先假设一下如果你是叛军将领,你打算怎么进攻屺姆岛?”
“既然我有人数上的优势当然是多路进攻,迫使守军分兵。”
“没错,大海冰封之后可以很方便的选择突破点,从海冰上迂回到我们薄弱的侧翼是最好的办法。但是从海冰上进行迂回行军不是件容易事。如果我的部下大多数是裹挟来得难民的话,驱使他们去做这样复杂的战术行动是办不到的。”朱鸣夏指着沙盘,“我要是毛承禄,就会驱使大量的难民从正面直接冲击柳条边,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和火力。然后选择精干部队从海面上徒步迂回攻击。”
陈思根点点头:“可是我们这样加强柳条边,岂不是正合了他们的意?”
“如果我是和他们水平一样的军队,毛承禄这个方案对我们威胁很大。”朱鸣夏说,“不过我们的军队和他们有代差――东江军在辽东不是鞑子的对手,在屺姆岛更不是伏波军的对手。反倒是柳条边要承受好几千难民的潮水攻击,多备点火器尽快把炮灰驱散,也好少死几个人。”
“我明白了――”
“有件事我得向你提个醒,”朱鸣夏说道,“有情报显示叛军裹挟了大量的丁壮,黄县还有许多老百姓――他们很可能会采用驱赶百姓作为前驱炮灰填壕沟消耗弹药的战法来攻柳条边,到时候你可得稳得住……”
陈思根有点脸色发白,他握了握拳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好了。”
朱鸣夏安排了防御,又马不停蹄的关照工兵教导队的人员带着治安军到屺姆岛的岸边去埋设简易版本的定向地雷,在所有的堡寨边加装铁丝网和埋设地雷。
他下令给执行机动防御的四个步兵连发给双倍弹药,包括子弹和手榴弹。
安排妥当之后,朱鸣夏把手头的特侦队和侦察骑兵全部派了出去,时刻掌握毛承禄的动向。
毛承禄的大军一直到崇祯五年也就是壬申年的一月二十一日从黄县出发,全军将近一万人――其中有一大半是裹挟来得黄县百姓,有的人发了兵器,很多人连根木棍都没有就被驱赶着去打仗了。
道路积雪难行,虽然叛军因为掳掠的关系得到了大量的牛马驴骡等牲畜,但是大军携带着六位重炮和许多大小不同的火炮火枪,行军速度不快,一直到当晚才抵达龙口湾地区。
毛承禄一开始连“鹿庄主”的寨子在哪里都不知道,只知道大概在龙口湾地区。路上派出好几拨夜不收才打听明白,庄子就在屺姆岛上。
沿途他们又抓了一些百姓,大概知道屺姆岛上有寨子,沙堤上树了寨墙,进出都有乡勇盘查,把守的十分严密。
屺姆岛这地方毛承禄他曾经到过,知道大概的地形。当晚在屺姆岛外十里外宿营之后,立刻派出了几拨夜不收去探听周围的虚实――特别是龙口湾的冰情。
当晚,特侦队的和夜不收们在屺姆岛周围发生了持续不断的夜间战斗,枪声和惨叫声不时在浓黑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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