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而有人却把火焰也冻住了,长出了漫无边际的冰棱,你在冰原这一头,他在冰原那一头,你们无法穿过冰棱的丛林,你们靠不近了。
我们输给的不是爱情,是现实。
这个现实很残忍,明明很爱很爱,但在一起就是走不下去。我们只能退而求其次,松开对方的手,去不那么爱的人身边、去不那么痛的地方,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走远。
“我试试。”她推开莫越琛的手,抹了抹眼睛,小声说:“我回去了,你上班去吧。”
莫越琛的手落在她的肩上,轻轻地捏了捏。
童心晚偏了偏身子,去躲他的手。
地上有茶壶的碎片,轮子碾过去的时候,脆裂地响,像她正在被悲伤碾痛的心发出的声音。
莫越琛亲自送她回去,抱她上楼,看她躺好,闭上眼睛。
关上门,赵晶轻手轻脚地过来,气愤地说道:“舒琰告诉她的,舒琰不是个好东西,就是他把顾辞留在那里的,他还好意思说和他没关系。我看,应该把他抓起来,关进地牢里。”
莫越琛没出声,慢步走下台阶。
赵晶抬头往卧室的门看了一眼,小声说:“院长,她白天睡觉都在作噩梦呢!我看她精神很不好,要不要请几道符纸回来贴到门上,挡挡煞气?”
莫越琛扭头看向她,嘴角抿得更紧了。
赵晶尴尬地咧咧嘴,“当我没说,我出去了。”
莫越琛径直走到酒柜前,拿了只酒杯,倒了满满的一杯,坐到沙发上去喝。
家里很静。
小蔷薇从露台跑进来,嘴里咬着一朵刚开的花,摇着尾巴往楼梯上窜,看上去是去找童心晚。
其实童心晚很讨人喜欢,不管是人还是小动物,都挺喜欢和她打jiāo道。她没什么心机,成天嘻嘻哈哈的,多大的事也能撑着走过去。莫越琛这几天没和她沟通这件事,也认为她难过几天也就过去了。
但是,好像事实上比他想像的要严重。他轻视了顾辞在童心晚心里的地位,那是患难之中巩固起来的情感,很坚固。
他揉了揉眉心,抬腕看时间。
手机在响,周枫发来的消息,提醒他开会时间到了。他抬头看了看卧室的门,拿起手机出门。
童心晚躺在床上,瞪着眼睛发了会儿呆,手机响了,是封衡发来的消息。
“怎么样了?需要我做什么吗?”
童心晚直接打了过去,“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封衡的声音很冷静。
“我应该生气吗?”童心晚直截了当的问道:“如果是你女朋友,你觉得应该生气吗?”
封衡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在那边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这个很难说应不应该生气,就看你们能不能接受。”
“我觉得好难接受。”童心晚捂着额头,沙哑地说道:“我又觉得莫越琛也没错……好像错的人是我。我若不存在,这些事都不会发生。他继续当他清冷的大医生,顾辞当他的大律师。我是麻烦精。”
“心晚怎么是麻烦精呢,伤害你的人才是麻烦精。面对美好的东西,有些人得不到,所以总是想毁掉,这才麻烦。”
“你呢?想毁掉吗?”
“我想欣赏。而且我是旁观者,所以我可以说得风轻云淡。心晚,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没有应该不应该,没有可惜不可惜,只有现实,你只能接受它。永远逃不掉。”
童心晚握着手机,深深地吸了口气,挂了,再把手机关掉。
她讨厌这样的现实!
——
审讯室。
唐亚风死活不承认最后那些人是他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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