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生,问多了吧。”封衡抬眸看他,淡淡地说道:“这是我的事。”
“我也就是好奇问问。”男子拧拧眉,语气不悦,“反正我只要追回那两个亿,那是我的钱。你喜欢谁,我不管,你把钱追回来,我分你一半。你爸妈的名声也能恢复了,我也算是对得起你的爸爸妈妈,我曾经的兄弟了。”
“他们死这么久了,还有谁在乎他们的名声?”封衡笑了,“钱我肯定要拿回来,至于分多少,这个高先生等我通知吧。”
“你……”男子站了起来,拧了拧眉,“行吧,这笔钱对我来说,其实也和没了差不多。你找到钱,若你觉得你能吞得下,你自便。”
封衡朝他挥了挥手,“高先生自便。”
男子脸黑了黑,转身就走。
封衡慢吞吞地站起来,走到玻璃墙前,撩开了水晶珠帘看向远方。
花市是整个郴城地势最高的地方,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横跨在河上的拉索桥,雨季里偶尔还能看到桥的上方横着的彩虹。一真一假两座弯桥上下jiāo叠着,像梦境一般。
他喜欢这个地方,在孤儿院生活的那段时间,他常跑出来,到花市偷花,拿去父母的墓前放着。他偷了大概有三十多次,从来没有被抓住过。偷得最多的就是这家花艺社的花,老花艺社的老板已经去世了,接手的老板是她的徒弟,不如以前的人。他要把花艺社买下来,送给封凝彩。他亲自过来谈的,已经和老板见过了两次,就等最后签合同付钱了。
手机响了,封凝彩打来的,语气很是不悦。
“听说你见童心晚了?把东西给她了?你怎么想的?”
“妈,这些是我的事,真的不要管。”他点了根烟,慢慢地吸,眯着眼睛看从墙外飞过的蝴蝶。
“我怎么不管?我真讨厌莫家的人,从上到下都讨厌。我看你是完全忘了回来的目的。”封凝彩的声音听上去更加愤怒。
“妈,生气多了容易老,你得控制自己的脾气,别弄得像林文佩。你看,我也没管你找什么男人,是不是?”封衡挂掉电话,掸落烟灰,久久地站着不动。
人要动心,哪是旁人几句话能拦得住的?
封衡掠夺惯了,突然觉得这回有点儿狼狈,在笑眯眯的童心晚面前,他就像个手足无措的大孩子,完全找不到方法。
——
童心晚抱着花盆,敲响了顾辞家的门。
房子里面挺热闹的,应该是他的同事在这里给他祝贺,给方丹接风洗尘。
门打开了,方丹一见是她,赶紧招呼她进去。
“我来给阿姨送几盆花,顾辞呢?”童心晚往她身后看,客厅里坐着六个大男人,都是深蓝色的阿玛尼西装,果然都是他的同事,大律师。
“童小姐。”有人认得她,主动向她打招呼。
顾辞坐在最里面,脑袋上贴着纱布,样子很憔悴。他看了一眼童心晚,坐着没动。
“这孩子,是不是一跤摔傻了?”方丹赶紧过去,推了他一把。
顾辞站起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慢步走了过来,低声说:“谢谢你送花过来。”
“我昨天不是不下楼,我是不知道……你受伤了。”童心晚小声解释道。
“没事。”顾辞凝视着她,小声说:“晚上要留下来吃饭吗?舒琰要一起。”
“那还是算了吧……”童心晚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拉住了他的手指,“你过来,我问你一件事。”
顾辞把手指抽回去,低低地说道:“心晚,就这样吧,好好当莫太太。”
童心晚楞住了,仰着头,怔怔地看着他。
“回去吧,舒琰快来了。”顾辞拉开门,扭头看向另一边。
“顾辞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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