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从车里救下来的时候,她的衣服已经被撕得稀烂,身上脸上腿上全是抓痕血印。
罗大罗和顾辞没命地和别人打了一架,最后是童心晚又写了张欠条,对方才放弃了报警。顾辞不能进去的,他是律师。
她还记得那次去酒吧里跳舞,那个瘦子挂着粗粗的金项链,非要让她跳脱衣舞,抓了一大把钱往她衣服里塞,她在那五分钟里听到粗话痞话下流话,超过前面十九年听到的总和。后来瘦子看到了她腿上事先点上的红点儿,成功被她骗到,以为她有脏病,这才脱身。
她没哭,站在走廊上,把瘦子塞在她衣服里的钱拿出来,塞进袜子里,小心翼翼地回家。
那天晚上,她吃了一大碗加了很多片牛ròu的炒饭。没什么比钱更让她感觉到有希望的了。
那些日子里,她吃得最多的一次。
从那次后,她的食量就大增了,白饭也能吃两大碗。她得让自己强壮一点,再强壮一点,她拥有的只有健康的身体了,若好身体也离她而去,那才是真正的绝望。她要好好活着,去赚她能赚的每一分钱,吃她能吃到的每一粒饭,走她能走的每一段路……
所受过的苦,经历过的每一个委屈,都已成为她前行路上的财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童心晚,早变成了捧着大碗吃白饭的她。
没什么,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遇上些难过的事,站起来,往前走,这样就行了。
十个月,恍若十天。那些记忆清晰刻骨,不可忘记。
她又咬了口玉米,狠狠地伸了个懒腰,小声嘟囔,“我家莫叔叔现在不知道在做什么,是不是在动手术。小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座机又打不出去了……”
封衡挑了挑眉,拿了手机出来,
在这小镇子上,只有院长有一部苹果手机,所以只有一根充电线,她让封衡先充了电,自己的手机才充上去。
不过信号不怎么好,二人找了一段路,终于找到了有两格信号的地方。
封衡打给了贺澜身边的助理。
“莫院长进手术室了,小椿情况很严重,正在抢救。”
“肾源的事呢?”封衡看了一眼童心晚,低声问道。
“童心晚的合适……”那边传来了有几分犹豫的声音,“但现在报告还掩着,没让人知道。贺小姐已经求了莫院长一晚上了。”
“知道了。”封衡挂上了电话,转头看向童心晚,“进手术室了,没太大的事。”
“那就好。”童心晚点点头,但并不怎么相信。小椿的病情应该是控制不住了,但封衡这人和莫越琛是一个类型,都是脸上从来不显山不露水的人物,情绪把控得很好。
一个能这样把控情绪的人,内心都很强大,也很难让人靠近他们的真心。
童心晚不知道,是不是每个成功的男人都是这样的,不想让人看到他们的弱点在哪里。
也对,总不能让每一个人像她一样,像个二哈一样,什么事都写在脸上,让人一眼看穿。太弱了!她也得修炼成他们这样,不让人看穿她的心事,从此当一个生人勿近的强悍女人,走上坐拥千万财富的白富美的人生巅峰。
“哎,封衡,你看那个石头像什么。”她丢了玉米棒,撒腿往前跑。
前面有一块巨大的石头立在河边上,圆滚滚的,像枚大鸡蛋。
封衡举着手机,给她拍了两张照。听到快门的声音,童心晚飞快地扭头看他,眉尖轻蹙。
“照我干什么?”
封衡又给她拍了两张。
“很好看,很美。”他低眸看着照片,笑着说道。
“封先生怎么也油嘴滑舌了。”童心晚扫了他一眼,收回了视线,“快删掉,我家莫叔叔会以为你觊觎我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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