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迷茫、隐忍……难道他发现他不是莫家的儿子?还是唐诗不爱他唐诗劈腿了?
不知道泡了多久,水都凉了,冷风吹来,冻得她一个哆嗦。
入秋了。
四季更替,时光流逝。不会有某一分某一秒为某一个人的悲伤或者喜悦而停流,时光往前狂奔,看淡世间轮回生死,哭泣欢笑。
童心晚突然清醒过来,昨天的她,现在的她,未来的她,从来都不是公主,她只是茫茫尘海里一颗细微的沙尘。若不想被风刮进泥淖,她就得让这颗砂子变成石块,稳稳地搁在海风里。
她顺手从旁边的台子上抓起纸笔,趴在搁在浴桶上的小木板上写计划。
在浴缸旁边的桌子上放好笔和纸,这也是赵安琪多年养成的习惯,方便她想画的时候就画上几笔。
你看,赵安琪不是她的母亲,却像母亲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她。有时候血缘关系总能轻而易举地被利益打败,还有一些真情却能稳稳地赢过血缘至亲。
童心晚现在有了责任感,她以后要照顾罗大勇,要奉养赵安琪,这两个人是她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亲人。
“六点起床,练习三十分钟基本功,然后六点半包饺子……七点出摊,八点半去公司……学会跑业务……”
咚的一声闷响……外面又有动静。
童心晚转身看向小门,有点紧张。莫谦凌起来了吗?这臭家伙,花心大萝卜!如果他借着酒劲闯进来怎么办?他可不是个讲道理的人,混帐得很呢!
她急急地从已半凉的水里爬起来,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水,准备穿衣服。
砰……
门推开了,一道光刺进来,吓得她一声尖叫。
莫越琛站在门口,冷静的视线从下而上,扫过她年轻白皙的身子,在她的胸口上短暂地停了几秒,转过了身。
他怎么进来的?没听到院子门打开的声音啊!难道翻墙?莫越琛居然是翻墙而入的吗?
“穿好衣服。”莫越琛见她久久地发呆,忍不住又扭头看了她一眼。
丫头站在暗光里,双揪着衣服垂在腰下,上面的风景全在他眼睛里,漂亮得让人挪不开视线。
“莫、莫叔叔……你怎么能在我洗澡的时候进来……”童心晚脸胀得通红,结结巴巴地把衣服往身上套。虽然她是看过他了,但是男女不一样啊,男人皮厚啊!皮厚不怕看,皮厚看了不掉ròu。她不行,她本来就很瘦了,再被他看一看,又要臊得三天吃不下饭,又要瘦了!
“快穿好。”他稳步出去,关上了门。
童心晚定了好一会儿神,才小心翼翼地拉开一点门缝往外看。
他已经去了赵安琪的房间,正在看莫谦凌。原来是过来找他的!这个逃婚的家伙,一定让莫家的人都急翻天了。
童心晚犹豫了一下,蹑手蹑脚靠近了那扇小门。
接下来会上演叔叔打侄儿的戏码吧?要不要给他递个棍子过去?
莫越琛突然转过头,视线对上了她。
“我说过,十一你得睡觉,现在一点了。”他走出来,手指穿进她湿漉漉的头发,眉头紧锁,“以后记得不要半夜洗头,这里有电吹风吗?”
“没有……我一般都用嘴吹,省电。”童心晚偏了偏脑袋,抬眸看他。
一点还来吵她,本来就睡不着了,他还要跑来窜上一脚!
“你用嘴给我吹吹看。”他眉头拧得更紧了,勾了一缕头发,送到她的小嘴巴前。
童心晚沉默了几秒,鼓起腮帮子就吹……呼呼……
莫越琛实在忍不住了,突然就把她摁到了墙上,额头抵了下来,呼吸沉沉地拂到她的额上,一字一顿地说道:“真是个小磨人精。”
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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