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杀了你!袁承志顿时杀机毕现,怒视李西华,欲取其性命。
安小慧忙道:“不可。承志哥哥,你此时杀了他,便是坐实了他刚才那一番话了。此处又是大宋京师,车龙水马汇集之地,这番话一旦传播开来,大损哥哥先人名声啊!”
袁承志头上顿时如浇了一桶冰水,心道:小惠说的对,我若此时杀他,先父之名大损矣。唉——这可如何是好,杀也杀不得,辩又辩不过。
袁承志陷入两难,一个头,两个大,一时不知所措。他这样子看在慕容许仙眼里,暗暗摇头。
慕容许仙:唉,君子诚欺之以方,这袁大头虽至诚老实,脑子却不够灵光,被人耍得团团转,任由人家侮辱自家老子的名声...袁督师得子如此,真不是是喜是悲...
“哈哈哈——”李西华一声狂笑,站直身子,不复先前草包之态,轻拂秀发,衣襟一正,说不出的儒雅风流,看得众人暗暗叫好。
李西华从容拱手道:“既然这位好汉一言不发,没有指教,那我也不耽搁各位了。各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告辞。”
李西华衣袖一摆,就要扬长而去。袁承志好不甘心,心道: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就这么放他走?不阻拦,此间话不过一场辩论而已,人家最多说我读书少;阻拦,杀了他,逞一时之快?可以后有人调查起来,知道我是袁督师之子,拿出来说项,岂不污了家父的名声?此人死不足惜,家父名声是大...可若是这么放他走,任由他乱说家父坏话也不行...
袁承志正犹豫间,只听得一人出声相阻,正是慕容许仙。
慕容许仙:“慢!这位兄台且留步。”
李西华停步,看向慕容许仙道:“不知兄台有何指教?”
慕容许仙道:“指教不敢当。在下慕容许仙,方才听得先生一番高论,感而有所思,觉得有关袁督师的几处看法,与先生相左,故而欲以先生一辩,以解心中之结。”
慕容许仙心道,这里强人太多,先报上名号,让人有所顾忌。
袁承志见有人相助,喜出望外,道:“原来是姑苏慕容家的二公子,幸会幸会,在下华山派弟子袁承志,早闻江湖上传言,“北乔峰南慕容”,不想今日有幸见得其中一位,真生平快事也。”
李西华:我道是谁,原来是江南的地头蛇,姑苏慕容家。这慕容家自诩名门正派,同华山派是一条道上的。慕容家家大业大,我何必去触他霉头?我只需完成与红花会的协议,取回那批兵器即可。今日慕容家欲与华山派结好,我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李西华打定主意,语气丝毫不张狂,言恳道:“慕容兄,在下读书少,偶尔得来几本,也是囫囵吞枣,不分好坏。先前言袁督师七条诋毁之罪,是在下疑惑,非事实也,还请慕容兄为在下一一解惑。”
见李西华迁就自己,慕容许仙暗道这慕容家的门牌果然好用。慕容许仙为显不仗势压人,拱了一手,赞道:“在可疑而不疑者,不曾学,学则须疑。有道是尽信书不如无书,兄台发学问之疑,正是我辈楷模,在下不才,试为兄台解疑一二。”
慕容许仙:“第一,袁督师曾在阵前卖粮之事,此非资敌,是以粮换马,组建关宁铁骑。千金尚且买马骨,区区粮食,有土地种就有,换得良马,大占便宜。待组成关宁铁骑,力保国土不失,岂不是保得更多粮食不失?”
见周围众人频频点头,慕容许仙又道:“第二,给阉党魏忠贤修葺十万两以上的长生祠,此时袁督师尚未是蓟辽搃督,魏忠贤已是权倾朝野,昏君不辨,下来圣旨,让当时的蓟辽搃督阎呜太,修建魏忠贤的长生祠,此袁督师秉承圣旨和上司的命令操办,却不是袁督师本意。如其他官吏,假借修魏忠贤的长生祠之名,趁机盘剥当地百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