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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家人道:“就是有诗,不过是两张字纸,值些甚么,却将死来诈人。这是甚么所在,你须去问问人来,不要自寻苦吃。”长孙肖道:“你无过是宰相人家,也没个平白抢劫平人宝物之理。”

    众人听见说:“宰相人家抢劫宝物。”都围来看,问道:“宰相人家抢劫你甚宝物?敢如此大呼小叫。”长孙肖道:“他现在西湖上,亲手拿了我两首女子的诗去,说是夫人、小姐要看,为何不还我?思量白赖。”

    众人听了,俱大怒道:“你方才说是宝物,为何又只是两首诗?该死的奴才,怎敢轻薄人家,又怎敢污秽及夫人、小姐,不打他一顿,他也不怕。”众人便你一拳,我一脚,这个将儒巾扯碎,那个就将衣袖抓开,长孙肖被众人攒打得急了,便跌倒在地,大声喊叫道:“宰相杀人耶!宰相杀人耶!”

    正喊叫不了,恰恰蒯阁老要出门拜客,到堂上听见喊:“宰相杀人。”忙问道:“外边喊叫的是什么人?”左右禀道:“是一个少年光棍,在外面嚷骂,说:‘夫人、小姐抢夺他的诗笺,看了不还。’又说:‘老爷无过是宰相人家罢了,也难为他不得。’”蒯阁老听了,大怒道:“甚么人敢如此放肆,快拿进来见我!”

    众人得了主人之言,便乱窜出来,将长孙肖横推竖搡的推到面前,喝着跪下。长孙肖偏自立着说道:“老太师既为朝延台辅之臣,自赫赫炎炎不怒而威。岂应纵任这些虎狼之仆,凌虐我一个懦弱书生,方足以显威哉?”蒯阁老道:“谁来凌虐你?是你自来送死。”

    长孙肖道:“老太师睿同冰镜,明察秋毫,怎说此胡涂之话?人虽下愚,若不含冤负屈,谁肯自来送死。明明两首诗,被老太师二位豪仆强抢去,说:‘是夫人、小姐要看,许立刻即还。’至今不还。及今守候寻见取诗,反说:‘没有。’被众dú打。如此凌虐,老太师还说:‘是谁来凌弱?’终不成衣巾扯得粉碎,遍体打得损伤,是我书生自致,求老太师详察。”

    蒯阁老道:“尊卑有分,贵贱有体。你一个贱人要思量傲贵,自应取辱,且你声声称书生,不知书可与你相识否?”长孙肖道:“与我相识不相识,这也一时说不尽,只求老太师赐考一考便知深浅了。”蒯阁老道:“你要考么?我若将大题目难你,只道我有诚心。我且出一个小小对儿与你对,你若对得来,便要算你做个书生了,凡事从宽。你若对不来,将你送到府、县去治罪,你却莫要怪我无情。”长孙肖道:“若对不出,情愿甘罪,这个焉敢怪,但请出对。”只因这一出,有分教:

    恶言贾祸,盛怒成仇。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老丞相一怒害人情xìng恶

    小书生两番登第姓名香

    词曰:

    孤寒措大,草茅一介,安敢望三台?不幸相逢,偶然触怒,xìng命任安排。谁知天子重英才,平步上金阶,再思往事,重追旧恨,方悔不应该。

    右调《少年游》

    话说蒯阁老见长孙肖少年清俊,又说话铮铮不屈,又见他口称:“书生。”不知真假,遂口出一对,考他道:“祭地误用狗,尽知断送小畜生。”长孙肖听了,也不假思索,竟应声答对道:“郊天不识牛,只道杀死老乘象。”

    蒯阁老听见竟是骂他,不觉勃然大怒道:“这样不知死活的奴才,还留他则甚,快送到县里去,吩咐知县打死了罢。”长孙肖还要分辩,早被众家人横拖直扯,扯出了察院,竟送到县里。正值知县坐堂,众家人便不管好歹,竟带着长孙肖一齐拥上堂来,禀说道:“这光棍少年无知,狂言乱语挺撞了家老爷,故此家老吩咐送到大爷这里来,求大爷登时处死。”

    原来,这钱塘县知县,姓王,是山西人。为人最是耿直。已知道蒯阁老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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