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静下来后,王进业大声说:“郑将军,某与你无怨亦无仇,说这番话并不是针对你,而是国子监是大唐士子的圣地,作为国子监的主薄,某有责任不容任何人玷污国子监的声名,你能理解吗?”
睁着眼睛说瞎话,在烧尾宴就看到他的不良用心,现在还说得那么堂而皇之,敢说敢做不敢认,郑鹏心里不屑,不过嘴上却说:“王主簿一番用心良苦,我能理解。”
王进业假装没听出郑鹏话里的讽刺的语气,一正正色地说:“能站在圣贤堂上讲话,方方面面也要以身作则,以免授人以柄。”
蔡嘉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王主簿的意思是?”
“简单,找一个认识郑将军的人,说说他的人品,也好让在场的师生讨论一下,看看郑将军是否有在圣贤堂讲话的资格。”
“王主簿”蔡嘉寒着脸说:“你这是什么意思?郑将军是本祭酒请回来的客人,有没有资格,本祭酒心中有数,确定要这样做吗?”
“蔡祭酒,国子监是大唐的国子监,不是某人的国子监,某这样做,也是为了保全国子监的声誉。”王进业振振有词地说。
“某也赞同王主簿的提议。”这时从蔡嘉旁边站起一个蓄着长须的老者,只见他一边抚须一边说:“有些事,弄清楚一点好,不能拿国子监的名誉作赌注。”
蔡嘉看了看站出来说话的司业李问平,嘴角动了动,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早在三年前,王进业的儿子和李问平的女儿结为夫妻,也是李问平的倒向王进业的原因,以至国子丞告假的情况下,王进业成了暗地里的二把手。
李问平一表态,不少博士、助教、直讲纷纷发表意见,大致是分成二派:一派支持蔡嘉,一派支持王进业,一时闹得不可开交。
郑鹏算是看明白了,出身寒门的蔡嘉虽说是国子监祭酒,但他的权力受到出身名门、以王进业为首传门豪门大族的挑战,隐隐有抢权的味道,王进业名义上只是区区一个主簿,可他得到像李问平为代表的豪门支持。
也有可能是被人当枪使。
看到双方争得火热,郑鹏突然大声说:“诸位,请静一静。”
争议的主角开口,在场的人纷纷静下来,看看郑鹏要说些什么。
等众人都静下来后,郑鹏开口说:“没想到我的到来,引起这么多争议,刚才说了,这不是分享什么成功经验,而是跟诸位未来的栋梁之材说说话,聊聊天,我觉得讨论一个人的得失也是一种分享,王主簿既然有疑问,那就问清楚好了。”
蔡嘉有些惊讶地看着郑鹏,而郑鹏则给他一个自信的眼神。
王进业不客气地说:“对了,国子监的孙耀州孙直讲正好是郑将军的同乡,让他评价一下最好不过,孙直讲,你来评价一下吧。”
孙耀州?
郑鹏楞了一下,没想到在这里碰上孙耀州,在贵乡一别后,再没听到他的音讯,没想到跑到国子监做了一名直讲。
孙耀州虽说骄傲自满,但他还是有实力的,要不然也不会号称魏州第一才子,只是没想到,昔日的魏州第一才子,做了一名小小的直讲。
此时孙耀州站了起来,向在场的人行了一礼后,很快说道:“某记得第一次看到郑将军时,郑将军还是一个卖卤肉的小商贩。”
什么,贱商?
孙耀州的第一句话就引起一片哗然声,谁也没想到,一个风光无限的人物,以前竟然做过这么低贱的工作。
国子监在大唐是妥妥的贵族学校,绝大部分的人都出身名门大族,在他们看来,做商人是很低贱的工作,孙耀州的话音一落,不少人看郑鹏的眼神都变了。
不再是羡慕、敬佩,而是带有一丝不屑。
本以为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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