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瞒郑副监,给你的两间房,有一间还是临时腾出来的,这些军爷小的也很同情,可实在没办法。”
出门在外,驿站是过往客人的优先选择,一不怕强盗小偷,二不怕黑店,三来价格相对公道,按规定驿站是优先接待官员,要是住不下,就论品阶资历。
这里距离长安很近,驿站人满为患,郑鹏刚到的时候,驿卒说没有房间,还是阿军拿出圣旨,那驿丞才跑过来,给郑鹏弄了二间上房。
品阶低一点的官员都没房间,更别说这些无阶无品的大头兵了。
一个肩膀上缠着白布的伤兵哀求地说:“我们遇到的那几间客栈太贵了,本想驿站会便宜点,就赶到这里,没想到住满了,听说附近没有客栈,最近的一间也有十里地,我的几个兄弟腿步不方便,几位,行行好,随便找个地方,我们几个挤一下就好。”
“行行好吧”几个伤兵面带哀求地说。
“郑副监,你就帮帮我们说句好话吧。”其中有一个伤兵,突然开口对郑鹏行说。
郑鹏有些惊讶地说:“哦,你认识我?”
“认识”那伤兵连忙说:“小的叫杜多田,这几位是我的同乡,都是安西府兵,在战场上见过郑副监。”
原来是自己人,郑鹏打量了一下这群伤兵,有些奇怪地说:“你们去长安是接受封赏吗?怎么没人护送,也没人安排食宿的?”
“哪有什么封赏”杜多田苦笑地说:“我们运气不好,挂了彩,治得差不多,就发一笔钱提前回家,想着从没见过长安,就特地看看再回老家,哪里有什么封赏。”
一将功成万骨枯,对普通士兵来说,能在战场上活下来,再发点小财就心满意足,要说到长安受封赏,就是做梦都梦不来。
受了伤,成了残疾人,以后离家一趟不容易,想着回老家前看看长安,感受一下京师的繁华和热闹,到时回到老家,也有吹唬的本钱。
这些伤兵为了省事,很多舍不是坐车,都是买一匹老马或骡子骑着,结伴往家里的方走,为了省钱,有时还风餐露宿,看看眼前这群人,一个个晒得又黑又瘦,身上的衣服又脏又乱,要不是他们多是穿着军队分发军服,还认不出他们是军人。
说得难听一点,有点像走难的人,或者像乞丐,难怪那些驿卒不让他们进。
“你们辛苦了,放心,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郑鹏说完,扭头对那驿卒说:“几位,想办法再腾个地方,这些都是为大唐流血的英雄,出门在外,与人方便也就是与己方便。”
那驿卒刚要拒绝,郑鹏摆摆手说:“一切费用算在我的,到时少不了你们的赏钱。”
守在门口的三个驿卒对视一眼,最后一个似是小头目的说:“要是不介意,可以在柴房加几个床位,地方虽说有些简陋,不过地方大,被席也干净。”
“不介意,不介意,有瓦遮头就不错了。”几个伤兵连声说道。
驿站可不是客栈,像一些房间就是有钱也住不上,有地方落脚就不错了,再说这钱还是郑鹏替他们出的,知足了。
几个伤兵在驿卒的带领下,去柴房落脚,郑鹏拉住那个小头目:“给他们备一席,好酒好菜送上,不要怠慢,帐我明儿一块结。”
“是,是,小的明白,这些穷军汉遇到郑副监那是遇上贵人了。”小头目一边点头一边恭维道。
郑鹏一行人回到房间,各自的心情都不太好。
“这些士兵太可怜了,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郭子仪有些感概地说。
库罗点点头说:“是啊,士兵们不仅要自备粮食、武器,受了伤也得不到尊重,说真的,有点像我们的族人,平日姥姥不亲舅舅不爱,只有需要我们去打仗,地位才高一些。”
“差不多”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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