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提你那个变态的姐姐。那女人天生偏执又自以为是,总觉得天底下男人都该围着她转。其实你还不错,最起码没她那么无理取闹不可理喻。就是太过固执。”
他摇头,颇有些感叹道:“其实何必呢?你现在贵为一国之君,坐拥江山,将来三宫六院美人无数,干嘛非要吊死在一颗注定不会为你开花结果的树上?”
作为一个风流浪子,这世上所有为情所苦的人在燕绥眼里都是自虐。
玉初那小子为了苏浅璎什么都敢做,那好歹人家也是两情相悦互许终生。可宁晔至始至终都是自作多情,这不自找罪受么?
就算他满腹心机与谋略,人家都有婚约了也能拆散把人弄到自己身边来。可心呢?
宁晔没与他分辨。
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燕绥觉得宁晔不懂得游戏人生的乐趣,实为井底之蛙。宁晔对他的作风不予评价,却也不会与他‘同流合污’。
对这个曾和他皇姐有过纠葛的男人,他也没有刻意的敌意和排斥。
说到底,两人半斤八两,谁都没资格对对方指手画脚评头论足。
燕绥说了半天见他没反应,自觉没趣,掉头就走了。
这小子执念已深,看来靠劝说是行不通的。玉初也该收到他的信了吧?这时候也该踏入重音的国土了。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啊。
这些个年轻人,一个个的干嘛那么想不开?
无趣,实在是无趣得很。
……
“姑娘,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乐槐担心她的身体,万一受了凉,又得难受了。
在外面坐了一会儿,也确实冷。苏浅璎不免纳闷,以往身中血砂的时候,哪怕是下雪天对她来说也犹如暖阳当头。可如今这毒才刚解,她居然就这么怕冷。不过就是吹了一会子风,就有些受不住。
于是她嗯了一身,就要起身离去。
这时候,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
她驻足,迎风回眸,雪花纷纷扬扬的映在她瞳孔内,恍若三千琉璃,美得让人窒息。
宁晔已走过来,看见这一幕,脚步微顿。
苏浅璎伸出手来,接住一片雪花,雪花慢慢在她手心融化的感觉那般清晰,又有那么几分陌生。
乐槐看见她动作却是吓了一跳。
“姑娘…”
正欲说什么,抬头却见宁晔走过来,立即跪在地上。
“参见皇上。”
苏浅璎下意识回头,还未收敛的梨涡浅笑就这样映入他眼里。
他在惊艳中恍惚一瞬。
她已经…许久都不曾对他笑过了。
苏浅璎看见他,脸上笑容淡了下去。
“身为一国之君,你好像一点都不忙。”
宁晔也不在意她言语中的讽刺,对乐槐道:“下去吧。”
“是。”
乐槐躬身退出了凉亭。
宁晔走上去,温声道:“很喜欢雪?”
苏浅璎淡淡移开目光。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吧?我在苍雪山上足足呆了十年,山上年年积雪不化。可无论的狂风大雪,对我来说,也只是眼中看到的半分景色。”
她伸出双手,雪花落于手心,一片片融化。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雪的温度了…真好…”
这话很奇怪。
她一个自出生开始就身中剧毒畏暑的人,应该是从来都不知道冷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可是她说,很多年…
宁晔的目光,带了几分疑惑和探究。
“璎璎。”他道:“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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