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就此自暴自弃,那才不妙。
突然想起来什么,广尧面有惊色。
“师父…”
“我早就知道了。”
他指的自然是玉初和苏浅璎之间的事。
苍雪山消息闭塞,一下山自然知晓两人被赐婚一事。广尧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一听这话先是一怔,随即松了口气,又面有愧色。
“师父,弟子…”
墨玄此时才看向他,观他神色便知他是知情人。
“你倒是瞒得好。”
广尧没否认,道:“师父疼惜小师妹,弟子也不忍她受委屈。她和阿初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也算青梅竹马。夭夭若能与他终成眷属,弟子相信阿初不会辜负她。师父,这不也是您最希望看到的么?”
这番话虽有偏心之嫌,却也是实情。
玉初的苏浅璎的心思昭然若揭,他都看在眼里,自己徒儿的人品,他自是信得过的。
墨玄没接话,又问道:“让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
广尧道:“不负师父所托,找到了无涯还,已将地心之火沉如海底。”
墨玄点点头。
“那就好。”
顿了顿,他又道:“这里我看着便是,你入宫看看吧。”
玉初已经倒下,若玉珩再有个三长两短,玉照必乱。
“是。”
……
玉珩本就有痼疾,今日发生的事一波接一波,他不堪重负,吐血后一直昏迷不醒,太医们焦头烂额,却束手无策。
几个月前才病发了一次,好容易稳定下来,这一次比上次更重。整个玉照国,除了宸王玉初,谁都没办法。可今日玉初离开的时候,许多人都是看见他的神情的。
两人如今矛盾冲突,而且看玉初那个样子,自己也伤得不轻,如何进宫为皇上诊治?
整个王朝最尊贵的两个人同时身处困顿,消息根本就无法封闭,不出半日,朝中大臣必然一一知晓。
就在这时,广尧出现了。
早些年广尧代表墨玄主持四国会盟,许多人都是认识的,尤其那些护卫彝斓殿的侍卫们,一见到他立即满脸喜色,直接就将他带去了甘泉宫。
太医们还在商量着该怎么办,后宫妃嫔被堵在甘泉宫外根本进不来。
玉珩寡淡女色,一向不喜欢后宫妃嫔在自己眼前晃悠。小安子带着侍卫守在门口,谁都不敢擅闯,只能灰溜溜的回去。
“广尧真人驾到——”
高呼声让还在商议的太医们齐齐住了声,还未反应过来,广尧便已走进来。他看似走得很慢,却眨眼间就来到了跟前。
百步千影。
众人这才回神,连忙行礼。
“见过广尧真人。”
广尧淡淡一抬手,示意众人不必拘礼,然后走到龙床前,看了眼紧闭双目面色惨白的年轻皇帝。
手指一动,银线便缠住了对方手腕。
玉珩这一身病怎么来的,他也清楚。多年前留下的病根,本就不好治。再加上国事操劳,忧心过重,更是雪上加霜。这样的身体,适合静养,不可受刺激。
显然,今天这么一出,让他大受打击。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广尧叹息,内力通过银线传入玉珩体内,很快,玉珩悠悠转醒。
“醒了,陛下醒了。”
小安子惊喜的说道。
太医们也都松了口气。
玉珩刚睁开眼睛就要起床,“阿初…”
“陛下受痼疾侵扰多年,今日又急怒攻心,病情加重,还是好生休养比较好。”
一个声音传来,淡漠出尘,带着几分透彻俗世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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