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疼痛。
“皇叔。”
她轻唤。
凤之彦嗯了声。
从知晓自己身世的那一天起,她就不曾唤过他一声父王。凤之彦虽有失落,却并未有所怨怪。
当年是他害了她母亲,也害得她在冷宫受人欺压多年。她便是恨他,也是应该。
“母亲在天有灵,若是知晓我今日登上大宝,成为这白凤国最尊贵的女人,会不会很开心?”
凤之彦有那么几分迷茫。
他和于氏的焦急,仅仅在多年前年醉酒后的那一晚,其他的他并不清楚。那个女子的心情喜好习惯,他都不知晓,也不曾去探索追寻过。
在冷宫凄凉残生的女子,心中应该对他有恨吧?
如今他将她的女儿送上皇位,她在天上看着,是否会有所安慰?
“你可以封她为太后,将她的牌位供奉在永生殿,以供凤氏后代子孙供奉叩拜。”
“那么…”
凤昭华缓缓侧眸看着他,道:“我是否可以,将她的衣冠冢,迁入皇陵?”
凤之彦一怔。
“昭华。”
凤昭华平静的目光让人看不懂。
“不是皇叔说的么?从现在开始,我就是这重音最尊贵的女人,我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世人都将臣服在我脚下。那么,我想将自己母亲的衣冠冢迁入皇陵,也不可以吗?”
凤之彦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窒息,不自觉的撇开眼,声音有些涩然。
“当然可以。”
他道:“从现在开始,你便是白凤国女帝,四海臣服,再也无人能凌驾在你之上。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没人敢反对。”
“好。”
凤昭华扬起头来,嘴角一勾,笑得倾国倾城。
“多谢皇叔成全。哦不对,应该是…”她声音忽然变得十分低柔,轻唤道:“父王!”
凤之彦一怔,眼中爆发出喜悦的光。
“昭华…”
他声音忽然一止,瞳孔慢慢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凤昭华。
然后他低头,目光映出自己腹部晕染开的血色,以及插在腹部上那把匕首,和…握着匕首的,纤纤手指。
滴答…
鲜血一滴滴坠落,寂静的大殿内清晰地刺耳。
他猛然推开凤昭华,后退几步。
哐当一声,匕首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王爷…”
阶下心腹将领惊声呼唤。
他抬手制止,捂着不断一出黑血的伤口,看着被他失手一推推坐在龙椅上的凤昭华,眼神愤怒和痛楚之色交错而过。
“为什么?”
凤昭华跌倒在龙椅上,脸色有些白,听着他低沉凄凉的质问,笑了起来。
“为什么?”
她悲哀的看着凤之彦,“原本我也不像这么做的。可是是你逼我的…知道吗?只要你刚才说,愿意将母亲的衣冠冢葬在你的身侧,让她的灵魂有个归宿,我便放下仇恨,安安心心的走上你给我铺的路。可是…”
她眼中蓦然有晶莹的泪水闪烁。
“你竟愿让自己的女人,葬在不属于她的皇陵中。对你来说,她是你的少年时的轻狂和耻辱,是你不愿去记起不愿去怀念的女人,哪怕她忍辱为你生下我,你对他依旧厌弃大于愧疚。”
“若非你再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你又怎么会对我有半分的慈悲和愧疚?说到底,我不过也是一个工具罢了。因为我的出生,没有你的期待和喜悦,只有冷宫无尽的冷风和荒凉。如果你早知道有我的存在,会不会直接连同我,和我的母亲,一起…斩草除根?”
泪水从她眼眶落下,她颤抖着,目光里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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