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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舜英的公主府走水。
府中的下人们以及门外的禁卫军第一时间赶紧去灭火,还好无人损伤,只是府中的水牢,被烧得干干净净。
苏浅璎听说后,直接问玉初。
“是你做的还是燕绥做的?”
“他若要报复一个人,会光明正大的报复,不会偷偷摸摸的。”
言下之意就是,这把火是他放的。
苏浅璎眯着眼睛,“你这是替他报仇还是替我报仇?”
“他自己惹下的风流债,有什么后果都是活该。”玉初语气漠然,手指掠过她的眉眼,道:“舜英敢算计你,我便要让她付出代价。”
苏浅璎知道他口是心非。
如果是为了她,不会直接针对公主府的水牢。
不过她知道,玉初的报复,才刚刚开始。一个小小的水牢而已,对他来说只是小打小闹罢了。
她不打算插手,玉初也不会让她插手。
那日的事她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怨愤的。师父师兄阿初好容易将她体内的毒给压住,却被舜英的自以为是而引发险些没命。
她可以当这是还宁晔的一个人情,玉初却是不会咽下这口气的。
什么都能忍,唯独关乎她安全的事,不能忍。
……
舜英素来喜爱奢华,公主府占地面积也十分广阔。水牢在花园的地底下,连着府中所有复杂机关和阵法。
如今这么一烧,萧怀离当初苦心设计的建筑机关要道,全都给烧毁了。
舜英气得不轻,在屋子里摔东西发脾气。
萧怀离走进来的时候,她正抱着一个价值不菲的花瓶往地上砸。
“舜英。”
一声轻唤,止住了舜英。
她砸花瓶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了过来,满眼通红。
萧怀离看一眼满地狼藉,道:“把这里收拾干净,出去吧。”
“是。”
丫鬟们松了口气,赶紧手脚利落的收拾了起来,很快,原本一团糟的屋子又变得干干净净。
萧怀离走过去,将舜英手中的花瓶拿过来,放回原位。
“气大伤身,不值当。”
他语气温润,像是有清泉流过。
舜英原本暴躁的情绪略有缓和,眼中却仍有怒火。
她还穿着里衣,头发也没打理,脸上未添妆容,若不是因为眼中那道黑暗的戾气,倒是显得十分清雅柔弱,别有一番风韵。
“他们毁了我的水牢,毁了你静心给我设计的机关暗道,你让我如何甘心?”舜英低吼,“燕绥,还是玉初?亦或者是苏浅璎?”她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到底是我小瞧了他们。”
萧怀离扶着她坐到软塌上,温言道:“毁了便毁了,你若喜欢,我重新给你设计。至于那水牢,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关押了该关押的人,也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
舜英眼神动了动,看着他道:“你知道我让你设计这座水牢的用意?”
萧怀离淡淡微笑。
“我说过,这个世上,我们两个才是最了解彼此的那个人。燕绥…”他顿了顿,道:“就算这次他不主动来重音,你总有办法让他来公主府,总要折磨他一番,才能顺了心里这口气。”
舜英偏过了头去,眼神竟有那么几分茫然。
“你说得对。”
她卸下了满心怒火,勾唇嘲讽道:“我总有办法让他自投罗网。只是可惜了,我竟心软的没有折磨他,倒是浪费了这精巧的水牢,真是便宜他了。”
萧怀离看着她,将她眼神里那一丝异样的光芒尽收眼底。
“你想毁了他,还是利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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