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王汉仓,单身一人,是上头派他来看管水库的,连每月多少工资就如实汇报了。
尤一手听完后,居高临下地问一句:“你咋会单身呢?”
王汉仓便如实回答道:“一直没娶媳妇,光棍一条。”说完,还羞怯地瞥了一眼柳叶梅。
柳叶梅这才知道他为啥看见女人就心慌了,因为他单身,女人在他心里,自然而然就有了扭曲的认识,既好奇,又念想,还胆怯反正是复杂得很。
尤一手问完话,举杯喝起了茶,轻轻呷了一口,竟然唏嘘赞叹道:“嗨哟,好茶来好茶来上品上品”说着又埋下头,吸吸溜溜贪婪地喝了起了。
王汉仓就像不经意受到了表扬的熊孩子,直接把嘴咧到了后脑勺上,傻笑着说:“一般一般没啥好的,反正反正我也不懂。”
尤一手放了杯,冲着老头说:“这你可骗不了我,对茶我可是有过研究的,这绝对是上等的乌龙,对不对老王?”
王汉仓摇着头,连声说:“不知道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那你这茶是从哪儿来的?”
“是是还是别问了,好喝就多喝点,喝吧喝吧”王汉仓吞吞吐吐起来。
柳叶梅紧盯着他的表情,觉得这个老头越发神秘兮兮起来,或许他真的有些不为人知的来头。
喝过一会儿茶后,尤一手冲着柳叶梅说:“你把带来的吃喝全都拿出来吧,这好茶喝下去,肚子里立马就空落落的了。”
干巴老头赶忙站起来,说:“我这里有吃的呢,还用得着你们自己带了。”说完紧步进了里屋。
不等柳叶梅把带来的东西全都摆到茶几上,老头手里端着两个大碟子走了出来。
当他把碟子放到茶几上时,三个人这才看清,碟子里分别装着一只黄橙橙油滋滋的烧鸡,跟一对油光光的烤猪蹄。
在这荒郊野外的水库边上,一个干瘪的老头子,能随手拿出如此丰盛的菜肴来,这使得柳叶梅更加疑惑起来。
一切准备停当,四个人围坐在了茶几前,准备吃喝。
尤一手跟柳叶梅坐在茶几内侧的沙发上,杨絮儿跟干巴老头王汉仓各自坐一把木椅在外侧。
那老头看上去局促不安,额头上布满了明晃晃的细汗,身体僵硬地往外趔趄着,就像杨絮儿身上带有强电流似的。
待到尤一手开了开了酒瓶,老头又突然想起了啥,嘴里哦的一声,说:“先等一等等一等”起身进了里屋。
没过几十秒钟的样子,干巴王老头就返身走了回来,双手抱着一瓶白酒,轻轻放到了桌面上,嘴角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说:“别人给带来的一瓶酒,也不知道孬好,打开来一起尝尝吧。”
尤一手瞄一眼,夸张地叫了一声:“我靠,五粮液啊!”
老头问:“咋了?村长您喝过这酒。”
尤一手瞪大眼睛说:“这这可是名酒啊!”
老头说:“啥好酒不好酒的,不就是点辣水嘛,喝着呛人,喝下去难受,才不稀罕喝那玩意儿呢。”
尤一手问:“你自己不喝酒?”
老头摇摇头,说:“不喝。”
尤一手说:“你知道这瓶酒多少钱?”
老头又摇摇头,说:“爱多少多少,反正又不是我花钱买来的。”
尤一手问:“是啥样的亲戚送给你的?”
老头期期艾艾起来,眼里有亮光跃动了几下,含糊其辞地说:“就是一般的亲戚一般的亲戚,没啥没啥喝吧喝吧村长你不是已经饿了嘛。”
尤一手边打开五粮液边说:“看来你这亲戚不简单呢,我敢说,不是高官,就是大款,老王你说是不是?”
老头笑着摇了摇头,啥话都没说。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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