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扒的?”
黄仙姑诡秘地说:“不瞒你说,昨夜里我就有预感了,心里躁得很,觉也睡不着,就来到了院子里,你猜我看到啥了?”
“看到啥了?”
“我看到院子里那棵杨树梢上,挂着一块黑乎乎的云彩,那时候的天很蓝,星星很多,也很亮,就知道这块云彩有些来历,掐指一算,这才知道是有阴魂被惊动了。”
“真的有这号事儿?”柳叶梅质疑道。
“我突然觉得身上一阵煞凉,赶紧回屋里披了一件衣裳,重新返回了院子里,这时候,一阵凉风从西南侧吹了过来,打着旋儿围着树冠直转悠,把挂在树梢上那块云彩吹得动了起来,就像一张大翅膀一样,在我头顶的上空忽忽悠悠飘荡着。”
“然后呢?”柳叶梅
“我一时也拿捏不准到底是咋回事了,呆在那儿,仰头看着,突然就觉得脸上凉丝丝的,慌忙伸手摸一把,感觉湿漉漉的,像是有星星点点的雨滴洒落下来,再拿到鼻子下面一闻,竟有股淡淡的阴晦之气,又用舌头舔一舔,这才彻底领悟过来。”
“领悟啥了?”柳叶梅痴问一声,不由自主地抬脚往屋里面走。
“柳叶梅,你别进来!”黄仙姑惊叫道。
柳叶梅忙收住脚,问:“进屋坐下来说不好吗?”
黄仙姑惶惧地说:“不行,绝对不行!”
“为啥?”
“你奶奶的阴魂在屋子里头,你一个母体,又被男人沾染没多久,门道都还大开呢,阴魂会趁虚而入的。”
柳叶梅倒吸一口凉气,浑身跟着麻凉起来,整个肢体似乎成了一块被冻透了的冰,禁不住寒噤不止,几乎都想夺路而逃了。
“柳叶梅,你咋了这是?不舒服了?”黄仙姑一双混浊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老姑,你可不能乱说,俺可没……没跟男人那样,真的没。”柳叶梅心虚气短地说。
黄仙姑阴笑一声,说:“你就别辩解了,都是女人,我懂。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对老姑不薄,老姑咋好无情无义呢。”
柳叶梅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血脉经络一股脑地被黄仙姑一只枯瘦如柴的手给拽住了,打着结地往外扯着,直扯得她身不由己,虚空起来,似乎整个人都悬在了空中。
“柳叶梅,发啥呆呢?”
柳叶梅晃动一下硕大虚空的脑袋,支吾道:“没……没有发……发呆呀,就是觉得有点儿头晕。”
“看看你,用不着心虚,老姑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对你好着呢。”
柳叶梅心慌意乱地喔喔应着。
“你还听不听老姑说你奶奶那事呢?不想就算了,你赶紧回去吧,老姑还忙着为你奶奶收敛阴魂呢。”
柳叶梅用力眨巴了眨巴眼睛,抖动了一下身子,尽力打起精神,恹恹地问道:“那……那后来呢?你……你究竟领悟到啥了?淋到你脸上的真的是雨滴吗?还有……还有那块云彩呢……”
“你知道我舔了舔滴到我脸上的水滴后,尝到的是啥滋味吗?”
柳叶梅摇摇头,问:“啥滋味?”
“是咸味,还夹杂着淡淡的苦,一点点酸。”
“啥东西那种滋味?”
“我当时就觉得那应该是眼泪,切切实实是泪水的味道。”
“眼泪?天上的云能下雨,咋会下眼泪呢?”
“你以为那是一块云彩呀,错了,那是一个冤魂,一个屈鬼,它在阴间冤屈过度,便积聚成了一股邪气,蹿到阳世来了。”
柳叶梅听得毛骨悚然,痴痴地点着头。
黄仙姑接着说:“那块云彩在我头顶转悠了一阵子,又撒过几丝丝冰凉的泪水,便飘过我家的矮墙,慢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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