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细节都不放过的那种看法,然后他低低的笑着,黑眸眯得细细的,嘴角微微勾扬,很无赖又很坚定,七分俊美带着三分邪气,像平日他逗弄她的模样。
“你不用等我……”他顿了顿,若有所思。
秦韵祈一颗心悬得老高,泛红的眼眶又全是泪水,她咬着唇不想哭得太难看。不晓得为什么,她听他说这话时,总觉得心头凉飕飕,她又有种要被抛下的错觉。
邢千夜用手指刮刮她白皙的脸颊,对她露出完美的招牌笑容。
“我等你就好。”他将她揽得更紧,闻着她发丝传来的馨香。
唉,这么可爱,叫他怎么舍得?稍微逗逗她,那模样就像落水小狗一样的可怜。
闻言,秦韵祈的眼泪掉得更急,耳畔传来他稳定的心跳声,她环住他窄劲的腰身,止不住的发抖。
“好jiān诈……”她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
邢千夜喉头滚出愉悦的笑声,沉沉的旋进她心底,低回不已。
“嘿,美男子……”她抬起哭得红通通的水眸,微微扬起一笑,旋即又垂下嘴角:“记得联络,好吗?”
“我会。”再紧抱她一下,邢千夜随即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他会?会个大头鬼!
秦韵祈洁白的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书柜,算算他离开也半个月了,连通电话也没有,有这么忙吗?
她皱皱秀气的鼻头,对这点相当不以为然。古人云:商人重利轻别离,果然不错!看那臭花瓶平时花招最多、嘴巴又甜,十成十是个jiān商。
轻叹口气,秦韵祈敛下精致的眉目,现在这幢大屋子只剩她和德叔以及数名女佣,少了邢千夜,她更是觉得这栋屋子大得不可思议,太过冷清、太过静寂,许多寂寞的回音在她心头缭绕。有时她还以为在下一个转角就会看见他的身影,回过神来才发现,那只是残留在她梦中的轮廓罢了。
她不禁责怪自己怎么像个等待夫归的怨fù,这样的日子才过了半个月,她心底就有说不出的闷气,她开始怀疑邢千夜是怎么度过童年的,他也算是小小年纪就没人在身边照顾,大大的房子、空空的房间,怎么想怎么觉得难捱。
秦韵祈抵不过心中的好奇,向德叔打听邢千夜小时候的事。
德叔一听,兴匆匆的搬出一迭相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回忆。
“韵祈,你都不知道我们家少爷小时候有多可爱……”他快速的将相簿一本本的摊开,那焦急的模样俨然就是邢千夜的忠实拥护者。
“你看这张,多可爱!”德叔说得口沫横飞,只差没把脸贴上照片。
秦韵祈一瞧,嗯,她不得不承认幼时的邢千夜还真像个小天使,那天真无邪的模样简直引人犯罪,又白又嫩……唔,不对,她连忙收起痴迷的表情,害怕自己变得像德叔一样。
过了一会儿
“哇!真的好可爱……”
“这张简直迷死人了……”
“这谁受得了啊……”
两人的眼睛冒着爱心,四周充满梦幻的气泡,一搭一唱的对着照片膜拜。
“不过,德叔,为什么这几本照片,邢千夜看起来像个木头似的?”秦韵祈疑惑的发问。越往下翻阅,那表情越不讨喜,照片里的邢千夜看起来yīn沉沉的,可那时他明明只是个孩子。
“那是少爷的母亲过世那几年拍的……”德叔看着照片,蓦地红了眼眶。
秦韵祈不语,觉得这照片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彷佛连不开心都有重量;上一代的恩怨牵连至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孩身上,那负担是否太过沉重?
“夫人刚过世那几年,少爷不笑也不说话,我那时真是担心。”陈年旧事重提,德叔说来仍旧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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