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年老,便年轻二十岁,也绝对打不过于飞虎,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周而复这个看上去愣头愣脑的徒弟,居然能接住于飞虎的拳掌。
周而复同样惊讶,他看到李福根不借身法躲闪,却是以一种粘劲边扒边退,他还吃了一惊,不过随即明白了李福根的想法,暗暗点头:“这小子外表憨厚,内里其实极有灵性,但这要是一个架不住,非死即残。”
他心中紧张,眼光死死盯着李福根,身子同时缩了起来,如满弦的弓,或者说,如蓄势的狗,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他的想法很简单,万一李福根接不下,他就要挺身替李福根挡一下,即便输了,也好过眼看着李福根给于飞虎打死,虽然甘夫人说莫要伤人,但于飞虎这种力道发动起来,而且招招直奔胸腹,只要挨一下,不死也是重伤。
但李福根却撑了下来,他边扒边退,退的不是直线,而是斜线,整整围着小院转了一个圈子,也不知接了于飞虎多少掌,眼前霍地一空,压力陡消,却是于飞虎突然收手后退。
李福根还以为于飞虎不打了,却见于飞虎双手前伸,连运三次劲,一声虎吼,墙动树摇,身一弓脚一跨,直扑过来。
“当心。”周而复急叫一声:“这是裂天掌。”
原来于飞虎久攻不下,用上了绝招,其实就是把所有的内力都摧到了掌上,掌一发,有天崩地裂之势,所以叫裂天掌,也叫虎掌裂天。
李福根先前就已经接得极为辛苦,这时候于飞虎再加力,李福根自己也没自信了,而周而复出言提醒,也是这个意思,不必硬架硬扒,最好以游斗为主,刚不可久,柔不可守,于飞虎这裂天掌虽猛,同样撑不了多久,只要游斗一段时间,泄了气势,也就不怕了。
但李福根见于飞虎扑过来,心中却是一动,决意冒险,双爪一扬,似乎又是硬扒硬开之势,双手堪堪要接上,他身子忽地往下一矮,倏一下从于飞虎跨间钻了过去,随即反身一式黄狗撒尿,一脚踹在于飞虎屁股上。
于飞虎本有一个前扑之势,再给李福根这一踹,一个身子居然飞了起来,凌空飞出五六米远,这才落下地来,踉跄数步,他狂吼一声,霍地转身,一张脸涨得赤红如火,双手前伸,缓慢的连运三次气,周身骨骼竟然发出清脆的啪啪声,犹如过年放了一串鞭炮。
他这是怒到了极致,也是把功力运到了极致。
李福根心中一凝,也把气全提了起来,不过力到脚尖,这次他真有些怕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于飞虎扑过来,他就要用身法游斗,绝不接招,不过面对于飞虎的虎扑,游斗起不起作用,他也真的没有把握,虎扑实在太快了,一个不好,给于飞虎扑上,不死也是重伤。
千钧一发之际,周而复突然指着于飞虎狂笑起来:“居然打不过我徒弟,哈哈哈哈。”
他笑得极为癫狂,身子前后摇摆,指着于飞虎的手指也在颤抖,笑着笑着,突然大咳一声,一口血狂喷出来,身子往后一仰,直挺挺倒在地下。
即便倒在地下,他仍在笑,手指着于飞虎,似乎还想说话,却猛然头一歪,歪到了一边,同时闭上了眼晴。
“师父。”李福根惊叫一声,顾不得提防于飞虎了,急奔过去,抱起周而复脑袋,周而复却已经没了呼吸。
“师父。”李福根狂叫,眼泪滚滚而下。
这突然的异变,也把甘塘几个惊到了,甘夫人奔过来,也试了一下周而复呼吸,摇了摇头:“他没气了。”
转头看一眼甘塘,又看一眼于飞虎,眼中也含了泪光。
甘塘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住了嘴,呆站在那里。
于飞虎也呆了,一张脸红了青,青了红,好半天,他蓦地一声狂叫,转身出院而去。
周而复都死了,他也确实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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