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所谓的随便肯定不随便。梁健本来以为高成汉肯定会拒绝,但高成汉却答应了。梁健有些意外。
跟着到了食堂,果然,所谓的随便一点都不随便。饭桌上虽然没有大鱼大肉,但饭菜的精致,荤素的搭配,一点也不输那些五星级酒店。看来这张全是把哪个酒店大厨给请回来了。桌上还竖着几瓶高档酒。高成汉眼睛一扫,就说:“酒就撤了吧。”
张全与高成汉接触了这一两回,也有些了解了高成汉的性格,知道他说一不二,倒也明智了一回,立马就让人把酒撤了。一行人落座,高成汉坐中间,张全坐右边,罗建新坐左边。梁健挨着罗建新坐下。其余人也依次坐了。
席上,张全以茶代酒想敬高成汉,才站起来一半,就被高成汉示意坐下。张全坐下后,高成汉说:“待会吃过饭,你让人腾个会议室出来,我们简单开个会,谈一谈整改的问题。”
高成汉这一招出的毫无预兆,张全当即就愣住了,一两秒时间才反应过来,脸色一黑,正要说话,他旁边的罗涛轻轻碰了一下他。张全像是醒悟过来,陪着笑,说:“好的。我这就让人去准备。”说完,就喊了一声隔壁桌的一个男人,吩咐了几句。
接下去的时间,饭桌上再没人说话,都在闷头吃饭。张全和罗涛的脸色有些沉。这期间,唯一有动静的就是罗建新,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站起来出去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时间很短,不超过两分钟。
午饭结束,张全问高成汉:“成汉同志,要不先去休息一下再开会?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休息室了。”
高成汉正要说话,罗建新就插嘴说道:“休息一下也好,这逛了一上午,不仅我们累,这些跟着我们的人也累了。”说着,罗建新又问张全:“休息室准备了几间?”
张全回答:“六间。您和成汉同志,还有梁主席,一人一间。”
罗建新看了一眼梁健,说:“那就劳烦张总带我们过去了。”
张全开心地应下。整个过程,高成汉都没能插上话。到罗建新看梁健的时候,高成汉插话也是没多大意思。罗建新毕竟是宁州市的副市长,若高成汉反对,无疑是在这么多人面前驳了他的面子。罗建新心里肯定不舒服。
走的时候,高成汉故意落后了一步,站在了梁健边上。高成汉低声问梁健:“之前在厂房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什么?”
梁健同样轻声回答:“是看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高成汉沉默了一下,说:“今天必须得想办法拿下这里。”
梁健点头,他知道高成汉这句话,其实就是交给了他一个任务,让他必须想办法,在待会的会议上拿下这里。但梁健明白,企业里这些人,都是些商人,商人的身体里,最多的是什么因子?自然是冒险因子。越是成功的商人,这种冒险因子就越是多。
曾经横申印染的培友人,就是这种冒险因子过于多了,才会后来落得个身陨的下场。但很明显,现在的老总张全,身上这种冒险因子也不少,否则那天晚上就不会找到梁健的家里去了。
往往这种人,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梁健要做的,就是将这具棺材抬到他们面前去放着。但,这棺材要从哪里去找呢?
走向休息室的时候,梁健一直在想。他想着之前厂房中观察到的那些异常的现象,比如那些员工的防护服都很新,比如,厂房内那股浓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化工味,再比如,厂房内各个角落堆着的硕大纸箱子……那间厂房里,很多地方都透着疑点。
梁健的休息室,是靠着高成汉的。高成汉的另一边是罗建新。而其余人的休息室,是在对面。
梁健刚进休息室,就有人送了一些水果点心和饮料进来。梁健没动,坐在位子上,正想得出神,忽然门笃笃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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