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申请延期,可以再申请三个月。”
胡小英听得心惊,隐隐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得赶快想办法把梁健弄出来。这样下去,交代和不交代,都会毁了梁健。”
温照盛有些为难地道:“可这件事,已经进入程序,停不下来了!”
胡小英对温照盛的回答很不满意,她是真的关心梁健,不由显露出一个区委书记不该有的焦急:“难道真要等你们把他折磨半年?!”
见胡小英因为焦急微微红了脸,温照盛心里也急,却无计可施。纪委办案,一旦进入程序,没有特殊情况,不可能中止。
朱怀遇见胡小英处于发怒的边缘,把这些天来一直飘在脑海里的一个念头说了出来:“我想再去找蔡芬芬谈谈,这件事是她引起的,解铃还须系铃人!”
胡小英朝朱怀遇看了一眼,忽然想起在干部推荐大会上梁健犯错后,坐了冷板凳,当时他送给梁健的也是这句话: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些天,她倒是把蔡芬芬这个关键人物给忽略了,既然梁健说钱还给了蔡芬芬,而蔡芬芬老板又说没有拿到钱,那么很可能钱在蔡芬芬那里。她朝朱怀遇满意地点点头,说:“事不宜迟,你马上去,这件事再不能等了!”
朱怀遇没有让驾驶员送,自己开了车直奔云葡萄酒庄。车刚停稳,他快步走入酒庄,推开门,便问站在酒架子旁忙碌的店员:蔡芬芬在哪里?
这个店员认识朱怀遇,笑着说:“她今天没有来上班。”
朱怀遇站在门口给她打电话,嘟嘟声无限悠长,却一直没人接。朱怀遇走上一步,问那店员:“蔡芬芬住在哪里?”
这问题比较私密。店员支支吾吾。朱怀遇解释道:“我真有急事。”女店员见朱怀遇一脸焦急,这才把蔡芬芬的住址写在一张纸条上,递给了朱怀遇。
朱怀遇驾着车,开得有些快,在一个十字路口还差一点闯了红灯。
在一个小区的公寓楼里,朱怀遇在一扇门外,又给蔡芬芬打了电话,依然是无人接听。他开始敲门,一开始敲的很有礼貌,三下,三下,温文尔雅,见里面毫无反应,敲门声开始火爆起来,终于,里面有了回应,慵懒而模糊的一声:“谁?!”
朱怀遇没好气地说:“我,朱怀遇”。
终于,门开了。蔡芬芬穿着半透明睡衣,睡眼朦胧地站在门口,嘴里还插着一把粉色牙刷:“你怎么知道这里?”
朱怀遇的目光滑过蔡芬芬光滑的肩头,睡衣里若隐若现的身体,移开视线,说道:“你先套个外套吧,这样我没办法和你说话。”
蔡芬芬嘿嘿一笑,关了门,去卫生间继续刷牙。朱怀遇愣在门口,心里如火烧一般,却也发作不得。蔡芬芬从卫生间出来,见朱怀遇还怔在门口,便笑着说:“朱主任,你随便坐。”边说边从衣架上拿了一件薄开衫套在身上,“现在可以说了吧?找我有事?”
“怎么没有去上班?”朱怀遇一边说,一边在客厅里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
蔡芬芬泡了一杯开水放在朱怀遇身旁的餐桌上,说道:“昨晚上喝多了,浑身不舒服,休息半天。”
朱怀遇不想再绕圈,直入主题道:“你想害死你表哥吗?”
蔡芬芬不明就里,瞪着眼睛:“朱主任为什么这么说?”
朱怀遇的目光在这个小公寓里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严肃地说:“你在纪委的笔录上签字,说你表哥拿了钱!”
“纪委那个杨书记说,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最多也就是找我表哥谈谈话,教育教育。”
朱怀遇又好气又好笑:“芬芬啊,让我怎么说你!你怎么这么没有常识,我跟你说,只要拿了钱,一万以上就可以坐牢了!”
蔡芬芬吓得苍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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