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说道:“不一定呢大娘,当初你不也是城里的吗,也有文化,最后还不是跟了我大爷?这种事,谁也说不准,只要两人愿意就能成。”
老太太摇了摇头,说当时我傻呀,只看着你大爷勤快能干心眼好,模样长的也周正,就稀里糊涂地跟着跑了,现在不像以前了,年轻人都见过世面,不好糊弄了,精着呢。
我们正说着话,忽听一个人在外面叫道:“娘,你又瞎咧咧啥子”
猛抬头,见一个梳着油头,白净面皮,穿着一身咔叽布青年服,穿着黑皮鞋的青年男子提溜着一篮子东西进了院门。
我一愣,这应该就是老两口口中的那个二流子狗娃儿子吧,这小子很帅也很洋气呀,乍一看谁也不敢认为他是一个乡下人,反而更像个有文化的知识青年,因为他上衣兜里还插着一支钢笔,那别帽在阳光照射下金光闪闪的,格外惹眼。
“又去你姐家了?”老太太问道。
狗娃“切”了一声,爱搭不理地道:“那是我姐,我爱啥时去就啥时去,谁能管的着?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靠,这小子咋这么跟他母亲说话呢。
不等老太太再唠叨,狗娃瞥了我一眼,不冷不热地问道:“好了?算你命大,幸亏碰上我,要不早被野狗啃了。”
我尴尬地咧了下嘴,他把篮子往他母亲脚下一丢:“呐,我姐让我带回来的地瓜,特娘的,沉甸甸的,我说不捎吧,我姐夫那狗日的假装孝顺,啥玩意呀”
他骂骂咧咧地直接进了屋。
这小子,真是个祖宗呀,我暗暗摇了摇头,和老太太又忙了起来。
突然,狗娃在屋里又火刺刺地叫了起来:“娘,哪个狗日的昨晚在我床上睡了?这还有没有王法了,经过我同意了吗?”
啥,啥?我一皱眉,你娘的,你也不是啥子王公贵子,穷讲究啥?
我火了,但只是内心憋着火,转头对老太太道:“大娘,我”
“你别听他瞎咧咧,没事,他就这狗脾气,心眼好着呢,要不也不会把你背回家。”老太太安慰我道。
我强忍下这口气,帮老太太弄完了药草,洗了洗手,进了屋,伸头往西屋一瞅,见狗娃正仰躺在床头上抱着一本书在看呢,那书很破旧,从残存的封面看,应该是本老书,而不是近几年出版的革命书籍。
“兄弟,学文化呢?”我一步闯了进去。
他抬眼乜了我一下,蹙了下眉头:“你咋进来了?没经过我同意,你”
“我想和你谈谈,”我并不理他这刺茬,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上。
他腾地火了,把书一扔,坐直,冲我变脸道:“你给我出去!”
“咋了?”我笑道。
“滚出去!”他又低吼了一声,瞪眼盯着我,脸色变得煞白,看来是真生气了。
而我要的就是这态度,冲他一撇嘴:“不服气是吧?老爹老娘昨晚让我在这睡的,你能管的着?告诉你,这是老人的家,不是你个猴崽子的”
话刚说到这,他扬手就冲我打来,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稍一用力,他啊的一声,呲牙咧嘴地屁了。
“切!”我冷哼一声,甩掉他的手,道,“别说你这样的,就是十个八个的大汉子,对老子来说也是小菜一碟,老实点,对你有好处!”
这一番自吹自擂的话,把狗娃震住了,他吃惊地瞪着我,上下打量了一遍,脸皮一抖,竟有了喜色:“你,你会武术?”
“会呀,咋的了?”我顺口吹嘘道。
“噢,”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你练过扫堂腿吗?还有螳螂拳。”
咦,他问这个干啥,难道他对武术感兴趣?不会吧,三十岁的人了,也不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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