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可二赖村长不让啊,急人。”三麻子无奈地叹道。
张屠户眨眨眼,问咋的了?怕你们搞破坏?
三麻子说你瞎想啥呀,是二赖村长逼着我们换房子,云云。
张屠户本就是个性格倔强的人,一听这事,心里的火也憋不住了,就把赖子白赊欠他的猪头和逼他杀猪的事说了一遍。
三麻子摇头叹息了一声,转头望望街上,张了张嘴,似有话要说,但终没开口。
他这举止把张屠户钓住了,忙起身把我们让进屋,小声问到底有啥话不敢说?
三麻子就装开了逼,说我们忙活了一上午加一中午还没吃饭呢,肚子饿的咕噜噜响,要赶紧回家做饭吃,等以后有空再说。
张屠户哪依呀,他的性格不会等到以后,哪怕等一分钟就会急死。
忙说别别别,咱兄弟爷们的一个村处着,以前您当官的时候对我也挺照顾的,买肉从不赊欠,现在你们虽然不当官了,咱也就不用顾忌啥了,趁着今天难得有空,喝上壶,唠唠心事。
于是三麻子也就被半推半就地脱鞋上了炕,张屠户出去现从架子上割了一大块肥肉,又拿了挂下货,吆喝着让他老婆出来洗了下锅。
这工夫,又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已是下午一点多了。
一大盆大肠和熟肉端上炕,好酒一坛子搬上桌,我们三个就猛吃海喝起来。
当然,三麻子也的有料点拨他,这样才能让他觉的这顿酒肉管的值。
麻子第一算盘珠子就打到了二赖子头上,说张兄弟以后你要有心理准备,二赖村长那边一年起码白吃你四五头大肥猪。
张屠户一愣,眨巴眨巴眼说不会吧,这都记着账呢,二赖子说过些日子有了钱就全还上。
三麻子就笑而不答。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张屠户就忍不住问咋回事,三麻子也不再点破,只说以后看。
第二点呢,不但白吃你的猪,很可能还要白花你的钱。
张屠户一听毛了,眼一瞪说他干,老子一年到头没黑没白地忙活,本身也挣不了几个,能让他白花?姥姥!
三麻子呵呵笑了两声,叹口气道:“兄弟啊,人家现在可是村长呀,在村里一手遮天,说你有啥罪就有啥罪,你敢跟政府对抗?比如我俩,房子住的好好的,他说让搬就的赶紧搬,谁特娘的不想享受呀,可没办法,只能憋屈地活着,只要他不再找事就行……”
张屠户一听不吭声了,只埋头喝酒吃肉,但脸色明显发阴发红,心里有气是肯定的了。
我们几个吃饱喝足后,已是下午四点多了。
春天日照长,太阳还刚偏西,张屠户因为心里不顺畅,也喝高了,咕噜两声倒头睡去。
我便搀扶着三麻子出了门,回到了二赖子家那三间小屋里。
三麻子站在低矮的茅草屋的堂屋里,眯着醉眼四下瞅了一遍,脸皮就抖了起来。
这破屋,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半点都不过分,西屋,出了一堆土坯和一堆柴火外,再就是墙角被老鼠盗的洞了。
堂屋,一个锅灶,北墙下用土坯累了一个隔板,算是桌子,上面摆着两个缺了边的破碗,再还有墙角的一口水缸。
东屋卧室泥,一铺土炕和一张破了几个洞的烂草席,还有我们的两捆被褥。
家具?不好意思,除了一张三条腿的凳子,还真再吊毛没有,连个盛衣服的木箱子都没。
屋顶?草坯草屑烟熏火燎地,像一片倒挂的毛绳,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窗户?就是几根破木棍随便支着算是窗棂。
这个破家,咋住呀,我们东窜西跳地昏了十几年,也从没住过这样的破房子,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呀。
不过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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