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发着恨,一路向前走去。
不过,令我奇怪的是,感觉背上的三麻子比以前轻了许多,他一百多斤的体重,现在觉得只有几十斤,很轻松。
这若在以前,一手提着五六十斤重的狼獾,背上再驮着个一百多斤重的死麻子,肯定走不多远路就会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而现在,在山峦中走了近一个时辰了,路也赶了快二十里了,竟没感觉到太累,气也喘的均匀。
这他娘的怪了,难道真被那白莲教副舵主附体了?听老一辈人说,那些长毛的武功都很厉害的,神神叨叨的无所不能。
如果真被他附体,我不就成半个神仙了?而且还开了天眼!
我想到这儿,好奇心就上来了,忙闭上眼睛,继续往前赶,不料,面前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一脚踩在一块石头蛋上,差点栽倒,惊出我一身冷汗,忙又睁开眼。
背上的三麻子惊叫一声,吼道:“你干啥,不好好走路,昨晚是不是捞着俩妮子折腾大了......”
我不敢吭声,但也终于明白,这天眼应该是白天不管用,只在夜里或黑暗中才能打开吧。这要等晚上试试才能确定。
我背着三麻子翻山越岭来到最外面的山脚下,太阳已挂中天,在一片林子边,三麻子让我停下来。
我也有些累了,便放下他,罩眼往山外看去,见苍茫的田野里除了点缀着零星的秸秆垛,再无其他东西。
三麻子抬眼指了指上面的那片树林,冲我道:“好了,咱爷俩今中午就好好在那睡上一觉,等下午再把狼獾送过去。”
我不知他要搞啥鬼,就又背着他爬上了半山腰的那片林子里,而后仰躺在一片草地上,晒着暖暖的阳光,没一会儿就惬意地呼呼大睡起来。
一觉醒来,睁眼看看,太阳已偏西,我忙起身,见三麻子不知啥时早盘腿坐在那儿,皱眉望着脚下的那只狼獾,若有所思。
“三爷。”我慵懒地叫了一声。
他顺手指了指那狼獾,没吭声。
我顺眼望去,见它脑门上插了一根用朱砂豆穿起的银针。难道他把这东西摧‘活了’?
我一愣,突然明白了什么,忙惊喜地问道:“咱,咱要用这个去灭了武家?”
“废话,”三麻子眯眼道,“这样,你背着这畜生去武扒皮家,就说咱不敢在家扒狼皮,怕那味道引来群狼,让他们自己扒,而且狼獾油还可以治疗烫伤、烧伤,这么说了,他们肯定会接收的,要不养那么多狗腿子干啥。”
他这话说的有理,可送进去,这狼獾万一不诈,岂不白忙活了?
不等我问,三麻子又道:“放心,只要他们拔掉这畜生脑门上的银针,一动刀,它就会立马诈起来,你甭管别的,送进去赶紧走就行。但也别走远,我发现他家斜对面的街边有一棵大柳树,你趁黑多捡些石块装兜里,爬上去,万一有人惊叫着从他家里跑出来,就见一个放倒一个……”
三麻子详细地叮嘱了我的此行步骤,然后,转头望了望西落的太阳,道:“好了,咱赶紧去吧,我在村口等着你……”
我背着他,他怀里抱着已被摧‘活’的野狼獾,出了山,大步向十几里外的武家村走去。
一路无话,等我们赶到村口,天色已暗淡下来。而这正是吃晚饭的时候,武扒皮的老婆孩子和家丁也应该都聚齐了吧。
我放下三麻子,他又叮嘱了我几句注意事项,我便怀抱着那只野狼獾,进了村,大步向武家走去。
还没到他家门口,就远远地望见他家院门的门楼上挂起了两只大红灯笼,一个家丁怀抱着一条土枪,无精打采地坐在台阶上。
我心里不由忐忑起来,又往前走了几步,那家丁听到了动静,便转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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