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还埋怨上了呢。
在小娥说话期间,老陈一个劲地摆手示意她小声点,并要我们赶紧回去,等他办完了事,就立马回家。
我知道他是怕暴露了自己“逃兵”的身份,便也劝着小娥走。
可女人就是女人,她一肚子气没发出反而还被相好的呵斥了一顿,倔劲上来了,说咱不当这个英雄,只当个连长就行。
两人三说两说,又扯到了老陈的勤务兵小李子和红鼻子身上。
小娥问他们两人去哪儿了?
老陈说牺牲了。说完,还抹了下眼睛,叹了口气。
我们被老陈催促着出了军营,在冒雨回家的路上。
我越心思越不对,老陈和小李子、红鼻子三人半夜从家里走的时候,鬼子应该是在往回撤了,他们只是尾随,咋两人都突然死了,而老陈却吊毛没伤着一根呢?
难道三人真跟鬼子交火了?可看老陈那怕死的怂样,绝不会那么傻。
那俩人是怎么死的呢?难道……
我心里猛地一紧,难道俩勤务兵是被老陈打死的?这恍然一听很荒唐,但仔细分析起来,也极有可能。
只有灭了口,才能使他的谎话成为真话,也才能戴着“英雄”的称号高枕无扰,否则,万一日后被人说漏了嘴,那就完蛋了。
我想到这儿,转眼看了下身边正在举着伞艰难跋涉的小娥,心里突然冒出了一股不祥的预兆,那老陈会不会也把小娥灭了呢?若真这样的话,那还有我和三麻子,因为我们这几个人都知道老陈的‘底细’。
这他娘的坏了,死麻子呀,你为了塑造个‘民族英雄’,反把我们都塑造进去了,你能想到这一步吗?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我虽然想到了面临的危险,可也不敢跟小娥说呀,说了她也不一定能信。
咋办?还是赶紧回去跟三麻子说吧,我也不想睡那个大鼻子小媳妇了,逃命要紧。
我和小娥冒雨赶了十几里路,回到家里,见院门开着,听到屋里有人在说话,便跺了跺脚上的泥水,进了屋。
炕上,三麻子正盘腿坐在那儿在和一个小伙子及大鼻子小媳妇闲聊呢。
那小伙子应该就是小媳妇的新婚丈夫。
见我们回来,夫妻俩忙从炕沿上出溜下来,让我们坐,双方正客气着,只听三麻子道:“骨碌蛋贤侄,你和你媳妇先回家,你把你爹要本家谱拿过来,我再给你们查查。”
那小伙子应了,和媳妇戴着苇篱出了门,小娥忙着去送他们。
趁着这工夫,我把小李子和红鼻子死的事告诉了三麻子。
三麻子嘴一撇,低声道:“我早看到这一步了,要不咱怎么能杀死他?你别声张,等小娥回来我跟她说。”
啥?三麻子料到那个老陈会杀人灭口?我娘,神人呀。
我头皮不由一阵发麻,这家伙,看人都看到骨子里去了。
小娥把骨碌蛋夫妻送走回来,三麻子先是假装问了老陈的情况,而后看着小娥,道:“妹子,你知道小李子和红鼻子是怎么死的吗?”
小娥自然说是被鬼子打死的呀,老陈说的。
三麻子皱眉叹了口气,忽然道:“错,他俩是被老陈杀死的!”
小娥一听,惊的险些从炕沿上一头栽下来,连说不可能,哪会这么狠心呀。
于是,三麻子先从老陈为何要杀死俩勤务兵的目的分析起,然后又连问带推测地分析了老陈对小娥和我的态度,最后下了结论:老陈回来之时,就是我们被灭口之时,绝没任何侥幸!
小娥先是辩解,接着是沉默,最后竟恐惧起来,连问那咋办?要不咱赶紧逃命去吧。
三麻子转头看了看外面,道:“这雨天,咱一没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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