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刚被关上几个小时,但李睿见到他们时,却觉得他们每人都老了十来岁似的,不仅面相狼狈,精神萎靡,情绪也有些不高,一个个蔫头耷拉脑的,如同即将被拉赴刑场枪决的死刑犯。
父子三人见李睿突然赶到,都很吃惊。
李福贵惊喜交加的道:“小睿,你这是来救我们的吧?”李福栓则惊呼:“咦,小睿你怎么知道我们被抓到这来啦?”李福贵骂道:“笨蛋,肯定是家里头给小睿报的信儿呗,这还用问?”李福栓兴奋的道:“小睿,既然来了,就赶紧把我们救出去吧,这可真不是人待着的地方啊,连口水都喝不着……”
李睿心说你们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回头看看那个秃顶男警,见他没事人一般的旁观,道:“同志,我想跟他们说几句私话,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那警察会意,笑道:“方便方便,你们说吧,我出去等着。”说完走了出去,反手把门关了。
李睿走到父子三人跟前,先叫了李建中一声大伯,随后语气郑重的对李福贵说道:“大哥,你们要是想出去,就要全听我的。”
李福贵与李福栓兄弟俩一齐点头,脸上俱是急切之色。
李睿道:“好,那我就拿主意了:你们藏起来的那部分元宝金条,分成两份,一份要明面上上交给派出所与区文物分局,另外一份,分成若干小份,用来送礼。我这回从市里赶过来救你们,可是求了不少朋友,甚至连区公安分局的局长都请动了,这些都是人情,必须得答谢人家,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另外派出所的领导也得打发,要不然你们以后有不了好日子过,派出所得天天针对你们,懂吗?”
李福贵只听得脸色一变,还未开口说话,李福栓已经先叫起来:“什么?你这意思,是要把藏起来的那部分财宝全都交出来,咱们自个儿手里一点都不剩?”李睿不耐烦的看向他,道:“怎么,小哥儿你有不同意见?”李福栓脸色忿忿地道:“当然有意见啦!凭什么全都上交啊?从咱们家老宅里挖出来的财宝,就算不是全部属于咱们李家,至少得有一半是吧,凭什么全都交出去?”
李福贵也不大情愿的道:“是啊小睿,怎么着也不能全都交出去吧,咱们也不能白忙活一场啊,又担惊又受怕的。能不能交一半出去啊?你求到的朋友每人少分点好处不也行吗?要没有这事,他们可是一分钱都捞不着啊。”
李睿脸色不虞的看着他,道:“刚才还答应全听我的,这么会儿就变卦了?你自己有主意是吧,那好,这事我不管了,你自己拿主意吧,我看你能摆得平派出所里那些人不。”
李福贵听了忙陪笑道:“哎呀小睿,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太心疼了……”
李睿冷冷地道:“你这不是心疼,你这是贪!你要是没那么贪心,早听我的,早给派出所送好处,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李福贵年纪跟李建民差不多少,眼下被李睿这个晚辈兄弟当众教训,很有点拉不下脸来,怎奈何又要求人家帮忙,只能脸色尴尬的道:“说起来还是国家的法律太操蛋,我从自家房子地下挖出来的财宝,就应该属于我自己,凭什么要上交国家啊,是国家不说理……”
李福栓帮腔道:“就是,忒不说理了。”
李睿看都没看他,苦口婆心的劝李福贵道:“你说只交一半,没错,暂时是可以摆平派出所那些人,可以后呢?你家里留着另外一半财宝,不可能不花吧?只要你一花,就会露富,一露富,马上就得被人盯上,你信不信?到时候派出所再有人眼红,找上你针对你,你不还是跑不了?你不要那么短视,我这是为你们长远考虑。”
李福栓道:“小睿你这话可是不对了,怎么会露富呢?我们偷偷的花还不行吗?”
李睿冷冷的斜他一眼,道:“偷偷的花?怎么偷偷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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